“你再下个懿旨,梁仲山与童明俐既为夫妻,童明俐理应服侍丈夫送终,但因梁仲山患病为咎由自取,两人之间又无亲生孩子,考虑到公序良俗和民间传统,允许童明俐在梁仲山出殡次日大归,择人改嫁。”
“是,陛下。”
“小丫头,梁仲山就快死了,他老子也辞官了,一家子如今都是平民,看在他们还是豫王岳丈的份上,你回去劝劝顾昀这事就到此结束了,杨思远嘛,朕另有计较,就是可惜了杨宓那个孩子,他跟顾昀一样,都是明年春闱朕很看好的年轻学子,顾昀要是想报这次被他们算计的仇,就看他明年考得怎么样,不过他这下降的成绩嘛,转告晔国公好好管教他这个儿子。”
“是,奴婢一定原话转告。”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奴婢告辞。”
白蔻跪地向圣人、皇后、太子妃和郡主行礼毕,退至室外,她来时乘坐垢小轿早已在院里等着,悄无声息地送她出了宫门,上车回府。
回到天水坊,白蔻先去见宁佩兰,转告她这个好消息,童明俐的事彻底解决了,有皇后那道懿旨,梁家就算过继嗣子也没用了。
宁佩兰忍不住地喜极而泣,提心吊胆地担忧了这么多天,终于结束了。
“太好了!现在只等梁仲山死掉,然后童明俐就能嫁宗室子了!”
“是啊,如果能成的话,她就和您一样也是郡王妃了,一双好姐妹都是王妃,这多叫人羡慕。”
“那,我现在要预备贺礼了。”
“要不这样,梁仲山左右是活不过这个月了,哪怕他停灵九九八十一天,都是百日热孝内要出殡下葬,那我算着日子给茶室留个预约出来,到时候石榴会的姐妹们一起来庆祝副会长重获新生。”
“哈哈哈哈,这个建议好,就这么办,到时候我们要好好庆祝,让梁家人和豫王妃都气死去吧。”
“他们活该,梁仲山守不住自己的欲望,得这该死的病,归根到底都是家教问题,别想怪到别人头上去,何况豫王妃到现在还没解释过一句她为什么要送弟弟八个美人鼓励他纵欲呢。”
“你这话我要记下来,在石榴会的姐妹里大肆散播一下,那位豫王妃要是再有什么意见,就拿这话堵她的嘴,都说她素来贤良淑德,我可没看见她贤淑在哪里。”
“现在梁家彻底垮了,梁大学士名誉扫地,失心失德,受天下文人学子的唾弃,估摸着如今梁府门外已经是门可罗雀,在斩断豫王势力的这一场大战中我们大获全胜,您把话放出去就行,其它的不要多说,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去说那些闲话。”
“我知道,我们要见好就收,不要横生麻烦,豫王妃到底是豫王妃,梁家垮了,豫王手上还有别的资源,逼紧了狗急跳墙也不好,让别人做我们的嘴巴就是了。”
“嗯,还有,石天珉正在动脑筋接手梁仲山的遗产,豫王的儿子们都还小,也只有石天珉靠得住,但豫王妃肯定不甘心被大公主拿走她弟弟的遗产,这对姑嫂之间还得闹一闹,我们还有戏看。”
宁佩兰拍着巴掌笑得花枝乱颤,“太痛快了!真是太痛快了!”
白蔻自己也觉得这口气出得很爽,一直以来被梁仲山暗地里坑了一次又一次,这次一次性回报回去,顺便打乱他们多年来已经形成气候的布局,一举两得爽歪歪。
与宁佩兰聊完,白蔻回到晔国公府,先去见大夫人,向她转述了圣人的话。
一听儿子成绩下降,圣人金口玉言要晔国公加强管教,大夫人气得眉毛都倒竖了起来,吩咐庞妈妈准备好鸡毛掸子,等顾昀回家后一定要抽他一顿。
白蔻看到庞妈妈拿出来的大号鸡毛掸子,中间那根棍是一整根细竹,她面无表情地辞了大夫人出去,回到钟鸣院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妙儿和飞花预备好跌打药。
“世子今晚可能用得上。”
白蔻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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