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多少人?”司辰已经在知己知彼了。
“多的时候六七个人,少的时候两三个人。”宋云鹏猜测:
“应该也是附近村里的吧,可能也种庄稼?感觉农忙时候人比较少。”
“几把枪?”
“搞不清楚,反正每次看到他们出来,总有一把枪被那个光头老大举着。”
“一般在哪个地方拦路?”
“就金刚岭嘛,最陡最急的那个弯道,下面就是看不到底的悬崖。”
“嗯,知道了。”司辰淡淡一句,开始在脑中制定计划。
……
羊大柱晚上抽空回家一趟,没想到看到了韩丽珠。
火冒三丈的他,直接将韩丽珠拉到偏窑,闩门,打!
“臭婊子!老子让你回村躲一躲,你特么来这里干啥?”
“啊!老大、老大别打,我怀孕着呢,啊!”
“看我不打死你!一个孽种,没了就没了!”
偏窑内,隐约传出打骂声与哭喊声。
门外,大柱妈听得胆战心惊。
羊大柱现在打韩丽珠骂的这些话,正是她当年打骂这个长子的话。
羊大柱小时候,遭受了母亲不知道多少顿毒打。
大柱妈只要心情不好,就拿大柱出气,边打边骂:
“都是你这个孽种,没有你,老娘咋会嫁给羊满囤这个窝囊废!”
“都赖你!讨债鬼!丧门星!耽误老娘一辈子!”
“打死你!打死你个小畜生,让你来找我投胎,毁我一辈子!”
那些恶毒的打骂,一幕幕、一声声回荡在记忆里。
与如今听到的、门缝看到的,交织在一起,令大柱妈惧怕不已。
虐待长子,她没有一丁点悔意,心底还是当年那股子恨意,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害怕长子有一天会将这种怒气,反发泄给她。
虽然这么多年,羊大柱并未真的对母亲动手,但是苛待也是必然的。
尤其大柱爹放羊不小心摔死后,大柱妈跟二孬的日子,就彻底被羊大柱捏在了手中。
“虹虹,我要虹虹!”羊二孬在门外闹腾着,扒拉门想进去。
“你个蠢货!”大柱妈赶紧将他拉开,往主屋拉,嘟囔:
“那不是万虹,别老惦记那个婊子!”
“你也是个没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