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无数次被类似的鸡汤感动一样,眼泪突然就汹涌澎湃地奔流而出,她捂住嘴,忍不住双肩轻耸,抽泣不止。
赵光光着急地问:“小火,你怎么了?”
金刚猿最后投来一个期待的眼神,那只手艰难地举起半空,骤然失力落下。
它已经熬不住了。
情况紧急,容不得花火原再感情用事。
她将眼泪一抹,强忍着心酸大喊:“把刀子拿过来!”
赵光光急不可耐地凑过去。青冈也站在一边儿,定眼看着。
她拿着那把刀,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明明刚才杀掉那些金刚猿的时候,她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可是碰到这样的事,她还是会颤栗、会畏惧。
难道这是作为女人的本能吗?
“算了,我来吧!”青冈似乎看出了端倪,直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刀。
赵光光争道:“俺来俺来,用不着你。”
青冈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赵光光傻眼:“要做什么?”
“哼!”青冈也不回答,直接拿起刀,稳稳地在金刚猿的会阴上一划,不轻不重,却直接划拉到腹部,将整个子宫都剖开,却没有伤到孩子。
花火原看得眼角直跳:这手法是不是太娴熟了点儿?这家伙以前都做过什么啊?
本已昏迷的金刚猿哆嗦了一下,最后一次睁开眼——除了这个动作,它已经没办法做得更多了。
青冈将那孩子从一汪血水中捧出来,它立刻哇哇哇地哭起来。
花火原将它一把抢过来,递到金刚猿胸口。
这位坚强的母亲眼神柔和地看了一眼孩子,嘴角泛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就这样悄然离去了。
那张明明长得粗鄙丑陋的脸,此时深深印在了花火原的心上。
一时间,她竟迷惑了。
就在她怅惘彷徨的时候,赵光光大惊小怪地叫起来:“真奇怪,这小崽子长得不大像猴子啊。”
金刚猿生下的孩子不像金刚猿,能像什么?
花火原心思不在这个上面,有气无力地对赵光光翻个白眼,割断脐带,笨手笨脚地打了个结,又把孩子抱到温泉池边洗净。
等到白生生的孩子露出真容的时候,她“啊”地一声大叫,直接就把孩子扔了出去,温泉池里顿时溅起巨大的水花。
青冈一下子扑过来,将她抱在怀里,起身飞起。
花火原忙不迭地挣脱,解释道:“没事没事,我就是吓了一跳。”
“怎么了?”青冈以手托腮,暗中却嗅着手指上香脂玉肌留下的余味,心情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