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哥带你去大河游泳,咱俩把裤衩都丢了?”
“记、记得,咱俩就、就穿着一件跨栏背心,光、光着屁股回去的……”
“还记不记上小学的时候,各个班级教室里都生炉子,煤和柴火都得是学生拿,每次你都欺负我,让我帮你拿,到了学校门口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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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俩都在笑,儿时的欢乐时光仿佛就在眼前,一幕又一幕,尽管有些镜头已经发白褪色,却永不磨灭。
一旁的周国柱早已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太让人心碎。
“哥……”周发颤抖着手去够周旺,周旺连忙握住。
“真希望……真希望能重活一回,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发子……错了……”
周旺紧紧握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
“报应啊——”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了这三个字,随后长长舒了一口气,身子一歪,不动了。
骨碌碌——
那颗弹珠滚落在了地上,又滚向了门口,郝忠海弯腰捡了起来。
“爸——”周东东一声悲呼,扑在了父亲身上,“爸?!爸?!你别死,别死——”
“发子?”荣巧也扑在了丈夫的身上。
周达紧紧抱着老泪涟涟的周国柱,马凤英和赵玉芳她们也都哭出了声,周旺抱起了木匣子,脸上依旧没有一滴眼泪。
大夫来了。
周东北劝周东东和三婶起来,大夫进行了检查,随后摇了摇头,市局和检察院的几个人跟着他去了医生办公室,有些证明要开,后面还有一些手续要走。
“爷,爸,妈,你们都出去吧,我和老叔帮三叔把衣服穿上!”
周东北劝这大伙都出去,周东南跑的气喘吁吁,她才从单位赶了过来,没想到晚了一步,外面又来了一些纺织厂的领导和周发的朋友。
穿好衣服,尸体推去了太平间,又张罗着找先生。
周东东社会经验太少,什么都不懂,幸好二虎打电话把老嫖找了过来,好多事情都是他张罗的。
灵堂在周发家设的,他家在粉厂后身,这些年还一直住平房。
二虎早就把周国柱他们送回了家,周东北和周东东守夜,后半夜,得到消息的杨历年和张建军、马晓华他们也都过来了。
大伙商量了一下后天出殡的事情,无非就是找车、下葬和白宴,这些都让他们去张罗了。
商量完已经后半夜两点,周东北就让他们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