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子和二东根本不给孟老二说话的机会,把气喘吁吁的杨历年拉倒一旁,三下五除二,就用麻绳把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他真是太胖了,身上的肥肉被勒得一圈圈凸了出来,看着像蝉蛹成精了一样。
豁牙子左右瞅了瞅,沙发上的毛巾太大了,实在是没啥能塞嘴的,于是弯腰脱鞋,把自己的袜子脱了下来,他还顺手闻了闻,脑袋瞬间迷糊了一下,差点没晕过去。
“我艹!”
他骂了一句,一晃八九天没洗了,怪不得前天晚上脱下来小风一吹,竟然在床头柜上立了起来。
“别,哎呀我艹……”
孟老二还没骂完,一双袜子就塞进了嘴里。
两个人扯着孟老二往出走,唐武醒了过来,嘶声怒骂:“我艹你……”
噗!
张建军抬脚踢在了他的下巴上,唐武又一次晕了过去,他弯腰将这家伙扛了起来。
外面已经有了朦胧亮色,二东和豁牙子打开了双开大铁门,开着杨历年和张建军的桑塔纳来到了红楼前。
粽子一样的孟老二、唐武、魏军、魏兵和王大牙五个人,被分别装上了两辆车后座。
那两大箱子录像带也抱出来了,放进了后备箱。
开出院子后,二东又下车关好了两扇大铁门,两辆桑塔纳扬长而去。
日头跳出了东山头,马路上零零星星开始有了上班的自行车,清洁工抡着大扫帚在清扫马路。
事情非常顺利,这位鹤城是最牛逼的企业家、社会大哥,也不过如此。
张建军开着车,问:“咋样?”
杨历年坐在副驾驶上,扭过头扯着脖子喊:“啊?你说啥?”
“我艹,你可别真聋了!”
他又喊:“听清了,吓死我了,以为特么聋了呢!”
张建军笑道:“真响,我也是好半天听不清声音……”
“啥?你大点声儿!”
“我艹!”张建军骂了起来。
杨历年骂骂咧咧:“这逼养的啥也不是,你看看电影电视里那些大哥,多硬气,多牛逼!”
张建军又笑道:“他老人家说的好,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你大点儿声!”
“滚犊子吧,不和你说话了!”
杨历年往后看了看,见孟老二脑袋上的绣花枕套湿了,于是回身伸长了手,扯下枕套就是一愣,就见他两个鼻子眼都在往出淌黄汤儿。
“这是咋了?”他怕这头猪再呛死。
张建军看了看后视镜,“这是吐了吧?”
啪!
杨历年扬手抽在了孟老二脑门上,笑骂:“完蛋玩意儿,还特么晕车?!”
孟老二委屈死了,小眼睛飞速地眨呀眨,可枕头套又被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