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壮,你知道她是谁不?”他问。
小酒窝正是跟着猪大肠和刘二狗混的二壮,要是盛夏在的话,肯定一眼就能认出他来,当年这小子在二中门口欺负过盛春,被周东北用糖葫芦竹签在脸上穿了个洞,就是他现在脸上小酒窝的位置。
二壮眨了眨眼睛,“不是六哥你这儿的小姐?”
“你这对儿大眼珠子,真该摔地上听个响儿!她是疯子的姐姐!”
啥?
刘老六的一句话,让这些人全都傻了眼,尤其刚才骂人的女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二壮更像是触电了一样,慌忙松开了手。
“姐、姐、姐……”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我真、真没认出来,你结婚我还去了呢!长的不、不一样了……不是不是,是比那时候还好看……真、真没认出来……”
周东南沉着脸:“如果我不是周东北他姐,就能让你拉来扯去的了?”
“不是,姐,我以为你是这儿的小姐……”二壮都快哭了。
“这么像吗?”
“不是不是……”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伸手就扇自己的嘴巴,啪啪作响,边扇边说:“姐,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真错了……我不是人……我就是个臭流氓……”
这时,两盏通亮的大灯照了过来。
二壮停了手,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虽然跑长途跑得脏兮兮的,但所有人还是一眼认了出来,这是周大老板那辆大奔。
二壮连忙跑了过去,车刚停好,就拉开了副驾驶车门,杨历年有些奇怪,“二壮,吃错药了?咋这么客气?”
“七、七哥?!”他喊了一声,见拜错庙了,又慌忙拉开了后面车门。
周东北下了车,“二壮,老朱不要你了?跑六哥这儿当门童了?”
二壮哪儿还有心思开玩笑,结结巴巴解释起来,周东北脸色就冷了,“你小子啥眼神?我姐结婚你没去呀?”
“去了,”二壮哭丧着脸,“结、结婚化妆了,不一样啊!”
“我结婚你没去?”
“也去了,可、可人太多了,真没注意……疯子哥,要不你削我一顿得了,我刚才都扇自己嘴巴子了……”
“我扇你干啥?给我姐赔礼道歉去!再说了,就算不是我姐,六哥这儿的人你也不能生拉硬扯的吧?”
周东北大步往歌厅走,他慌忙跟在屁股后面,“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
二虎收拾好东西下了车,问杨历年:“二壮咋了?”
“眼神不好,把东南当成了小姐……”
二虎脸就撂了下来。
二壮站在周东南身前,结结巴巴地开始赔礼道歉,其他人都低着头不敢吭声,谁能想到这么巧,刚调戏完周疯子他姐,人家就到了!
再一想起传说中的那把飞斧,谁能不胆战心惊!
周东南瞥了一眼刚才骂自己那个女孩,想说两句又怕弟弟发火动手,就忍住了。
“行了,以后注意点儿!”说完她就往里走。
二壮哈着腰还在说对不起,二虎路过他身边,揪着他耳边说:“以后少他妈干这么操蛋的事儿!”
“嗯哪,嗯哪!”二壮晚上那点儿酒都化成了汗。
所有人都进去了,一个小子问他:“壮哥,还唱不?”
二壮骂了起来,“唱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