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堂兄有话请直言。”朱仲钧道。
简王世子却看了眼燕山和彦颖。
这两个孩子,丝毫没有起身避嫌的意思。见简王世子看着他们,燕山和彦颖都客气笑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眼色。
大人说要紧话,两个孩子在场总归不妥。而朱仲钧,也没有想让儿子们避开的意思,这让简王世子觉得不舒服。
果然是蠢的吗?
庐阳王从前是个傻子。
自己傻,难道这两个孩子也是傻的?
简王世子在心里一番冷嘲,脸上也带出了几分讥讽之色,道:“仲钧,这是咱们之间的事,还是咱们私下里谈吧?”
朱仲钧也看了眼燕山和彦颖。他笑着道:“堂兄多心了。这是我的长子和二子,并不是外人。您有话直言无妨。”
简王世子气得心里一凝。
生气归生气,话还是要说的。
“。。。。。。早些年,你从河南拿了什么,你应该记得很清楚吧?”简王世子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仲钧把这笔账算算清楚。”
他还是对燕山和彦颖在场感到不舒服,他觉得朱仲钧这是轻蔑他。
故而,他语气不善,跟昨日和顾瑾之说话一样。
“从河南?”朱仲钧一脸茫然,“堂兄这话何意?”
“仲钧,你当我诳你?”简王世子冷笑道,“若不是有证据,我岂会千里迢迢奔走,亲自到庐州来找你?你既然没有诚意,那证据我便呈上京里,等陛下发落吧。”
那些铁矿,放在手里都是死罪。
朱仲钧点点头,笑道:“应该如理。堂兄这话,我都糊里糊涂的。还不如给圣上瞧瞧,也好洗刷我的冤屈。”
简王世子听了这话,火蹭蹭往上涌。
如此无赖!
庐阳王居然有恃无恐!难道他不知道,新皇帝很不喜欢他吗?
还是这些年,庐阳王已经势力雄浑,妄图和朝廷一决高下?
简王不知死活,简王世子想!
当然,没有到穷途末路,简王府是不可能把证据递上朝廷的。这是损人不利己,没准庐阳王没有扳倒,先把简王府搭进去了。
朱仲钧也是知道这点,根本没把简王世子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跟哄孩子似的陪着简王世子玩。
“堂兄,你难得来趟庐州,也该好好玩乐几日。既然是个误会。咱们就不计较了。你搬到我府上,我让燕山和彦颖兄弟,带着你四下里走走。我们庐州,可不同河南。别有一番风景。。。。。。”朱仲钧依旧笑道,一副热情待客模样。
简王世子额头的青筋都蹦了出来。
他的拳头紧紧攥住,气得差点吐血。
彦颖忍住笑,看了眼大哥。
燕山也在瘪着笑。
对于他们的父亲,兄弟俩也是很崇拜的!
特别是这席话,简直痛快。
这么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把简王世子气死了,燕山和彦颖倒是看得挺爽的。
“仲钧,你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简王世子气得脸通红,准备撕破脸。把所有事摆在明面上说。
朱仲钧却大声喊:“含卉,续茶。。。。。。”
简王世子的话,就被他打断了。
一个穿着银红色濡衫的丫鬟,提着茶壶进来续茶。
含卉十九岁,细长身段、乌黑青丝。皮肤不是那么白皙,倒也光洁,瞧着分外水灵的,很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