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大家都看过来。胡婕的模样的确滑稽,就惹得哄堂大笑。
胡婕这才知道大哭。
后来这件事被人津津乐道,胡婕也被人笑话了很久。不过顾瑾之不知道。
她半年后就跟着父母离开了京城。
因为有这点过节,胡婕至今记恨顾瑾之。
顾瑾之笑了笑。
“嗯,书读完了,药理也知晓的。”顾瑾之回答说。要是再不理,也许胡婕还是不依不饶的。
年纪大了,泼她茶水这种事,再做就有点失礼。
她语气平淡,好似旁人问她吃饭了没有,她回答吃过了。
胡婕原是挑衅,被她这样四两拨千斤打发回来,心里更加不快:怎么顾瑾之总一副高傲淡漠的样子,把和自己同龄的孩子都当晚辈一样?
“那你瞧瞧,我有病没有?”胡婕落了下风,心里很生气,就径直问。
她哥哥胡卓拉她的袖子。
胡婕瞪了哥哥一眼。
顾瑾之就认真打量了她。
“你体内伏有热毒,且是晚毒。一旦发作,便是喉痹之证。你应该认真看个大夫,取些牛黄、麝香吃吃。”顾瑾之道。
说得孩子们皆是一怔,大家不由自主往胡婕脸上瞧去。
胡婕大怒,只当顾瑾之在戏弄她。
“从秋冬到春,哪里来的热毒?”胡婕恨声道。
“我说了,晚毒。”顾瑾之道,“去年秋老虎的时候,你是否中暑过?热毒伏体,没有发出来。而后又是秋凉和冬春,所以潜伏体内。如今立夏,一日日热起来,就要发作。晚毒最烈,你且小心。”
胡婕的哥哥胡卓突然目光一敛。
顾瑾之说对了,去年秋老虎的时候,天气太热,胡婕跟着母亲上山进香,走的路太多,热了一身的汗,回来就染了风寒。
难道……
胡卓又打量了顾瑾之一眼。
二表哥宋言昭瞧见了,立马警惕站到了顾瑾之的面前,瞪了眼胡卓。
胡卓尴尬一笑,收回了目光。
“好好的端午节,说这些做什么?”宋言昭道,然后对顾瑾之说,“今年家里的五毒饼,是我亲自描的样子。”
顾瑾之就笑笑。
胡婕也转身和其他人说话去了。
可是她心里仍是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