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教堂内,头发花白的老神父来回地踱步。
不平稳的脚步暴露了主人内心的不安。
远坂时臣已经结束了战斗和他通话过,但儿子言峰绮礼传来的消息是被苍崎家的魔术师俘虏,这对于老来得子的言峰璃正不亚于晴天霹雳。
虽然远坂时臣保证会尽全力救出绮礼,但是紫的行踪很注意保密,assassin和使魔都不能近距离观察,至今连紫的据点都没打探到,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在茫茫地冬木市中寻找绮礼的下落又谈何容易!
教堂外安静无声,在寂静的阴影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监视着教会的行动,从名为憎恨的地狱中归来的复仇者,就在这片不安的寂静中光临教会。
“中立的监督者,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定,阿其波卢德家第九代家主请求教会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身为失去了servant的御主,肯尼斯的请求在辞令上无懈可击。
“尽管您失去了servant,但是您还俘虏了另一名master,不具有战败者的资格,作为监督者,我不能接受您的避难请求。”
言峰璃正不客气地拒绝了肯尼斯。
“你说的master,是指这个吗?”肯尼斯的音调低沉,取出了一个用布包裹的盒子。
言峰璃正涌起了不安的感觉,但出于对教会的威严的信任,他接过了肯尼斯给予的盒子。
揭开了盖子。
“……绮礼!”
虽然血肉模糊,但是基于天然的熟悉感,言峰璃正认出了包装盒中盛装的头颅的原主。
还没来得及心痛和质问凶手,到来的魔术师悍然祭出了凶器。
“肮脏下流的老鼠,你们也有资格作为绝对中立的监督者?简直笑话!和你的儿子一起,用你那不值钱的命来赔罪吧!”
肯尼斯不屑地嘲笑着,破空的风刃,毫不留情地斩断了老神父的身躯。
老神父分为了两截互不相干的部分,散落在神之殿堂的地板上。
用神父心神大乱的一瞬间,肯尼斯就完成了杀人的魔术,说起来,他其实更擅长用降灵的魔术以及礼装,但是在紫手下吃过数次亏之后,普通的魔术肯尼斯也不介意熟练地运用了。
肯尼斯看了看言峰璃正的身体,一掀大衣的下摆,翻开了神父的手腕。
被称为时钟塔天才的肯尼斯,才能不止局限于魔术的研究方面,虽然曾经的绝对顺利的必然信念被打破过,但肯尼斯却从中学到了更多,即使如此,在这次魔术师的战争中,他依然尝到了败北的苦涩。
刻骨铭心的打击没有击垮他在一定限度上强韧的性格,不过打破过他的信念那位并发誓要向他复仇的宿敌却协助了他,这让他很不是滋味,有了契约的约束,复仇的念头都淡了许多。仔细想起来,紫确实是多次都留了情面,在魔术战中的适应能力也强于他,不过在不平等的身份和荣耀下,这些因素理所当然地就被忽视掉了。
有对比才能显出可贵,肯尼斯的屈辱的发泄对象,已经转为了这些联手设计他的家伙。
时钟塔降灵科的一级讲师,未来的上层贵族,阿其波卢德家赫赫有名的魔术师,竟然被道貌岸然的圣堂教会和乡巴佬以及下流坯子的雇佣兵几乎逼入绝境,还杀死了他的未婚妻,这份深仇大恨,只有死亡才能彻底洗清!
“就是这个了。”
端详着言峰璃正手臂上的深色花纹,肯尼斯运用起他所知道的手法,逐步转移着神父所持有的令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