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个小小的细节,许信燃说出的时候,就引了两人的注意。
“你想说,有尸体被搬运到这艘船上,再船只开出了一段距离后,绑上铁球,沉入水中?”霍染因慢慢说。
“想想简直是一条流水线,不是吗?这艘私船是要出国境的,等到了公海,找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只要五分钟,就神不知鬼不觉就毁尸灭迹了。”纪询,“至于尸体保存的问题,刚才巡逻的时候也看见了,这艘船里有冷库,足以存放。”
霍染因沉默片刻,摇头指出其中逻辑错漏:
“不对,按照你这的说法,尸体是船上的冷库中。岸上的人要怎么闻到船上尸体的味?再说,果许信燃隔得这么远都闻到,那么船上的人要什么的恶劣环境下开船?他们就一都不意这种浓烈的臭味?”
“换个思路。”纪询,“船只不是运尸体过的,是装尸体的。”
“你是说——”
“这附近——以赌场为圆心,菜市场附近,前后左右的很短距离内,有另外一间隐藏的仓库。仓库中……也许藏着一些重要的东西!”纪询沉答。
霍染因将纪询和他的分析汇报给局里的领导,很快,领导的批示下:
“一支二支以菜市场、赌场为源头,快速核查村中每家每户的具体情况。”
明确的指令下达到现场的每个人手上,很快,数量众多的警察街串巷,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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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范围,有人力,只是短短二十分钟的时候,对讲机里就有好消息传。
袁越带人找到了一户可疑的无人厂房。
“收到。”霍染因复,接着立刻和纪询赶往目的地。
村子不大,短短距离,三分钟内就赶到。
这是个黄墙泥瓦的老式厂房,有三层高,厂房占地面积身就不小,周围更有一圈大空地,空地外围有差不多人高的围墙,至于内部,因为多年疏于打理,已经荒草丛生。这间厂房的背后就是大海,临海的是一块平整土地,假设船只要这里停留,这大空地也便于装货卸货。
厂房比较偏,最近的一户邻居,直线距离50米开外,这就让厂房里有什么动静,也不会被人发觉。
纪询和霍染因到的时候,这处厂房已经沿着围墙拉了黄线,有警察这里看守。
没有看见袁越,应当是厂房里头。
那里头……
纪询的目光,透过荒草丛生的院子往里看,他看见了银色的金属门向外打开,涌动的黑暗泼洒出。
霍染因抬警戒线,去。
纪询跟着。
萋萋的草像是孩子顽皮的小手,挠动脚踝上的一皮肤。
纪询着着,踢到草丛中藏着的一幽光,他低下头仔细看了看,是个拆封的面包袋子。
这么一耽搁,纪询比霍染因慢了几步。
等他低头穿过厂房门口,感觉穿了个极窄的口袋,黑暗是一种软性的内壁,自四面压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