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确定?”两人问。
“我好像看到过,又好像没有。”入殓师想了又想,拿手在脖子后比了一下,好半天,犹犹豫豫再次改口,“不对,还是有吧。我是记看到过一个红『色』伤口,但你们也看监控了,没拍到啊,我怕我说错话,做了伪证,那我完了,就当我无法回答吧。”
霍染因没有放弃,接着问:“你那犹豫,是不是因为这里人来人往,你不确定这个伤口属于谁?”
入殓师愣了一下:“你这讲,也……行?”
霍染因单刀直入:“把3月10号到现在所有送到火葬场名单,还有遗容录像都给我看一遍吧。”
“哎,等等。”纪询连忙拉住又忘了自己身体还没恢复刑警大队,“这种好事,咱们可不忘了琴市同僚啊。”
说实话,当琴市等人被两人找来时候,他们表情是蒙,上边画满了问号,每个问号都以下两个句子组成:
这不是个简单报复式寻衅滋事案吗?怎忽然就变成了一尸体调换凶杀案?
“你们觉医院里胡坤不是实胡坤?”赵雾问。
“对。”
“目呢?”
“一个‘假胡坤’在医院自然死亡,到医生开具死亡证明,再拿着死亡证明到户籍办注销‘死者’身份,那还活着胡坤,就到了社赋予死亡——至于正胡坤,他怎死都可以,淹死掐死撞死捂死毒死,反正火葬场人又不验尸,他们只核对死亡证明。”纪询说。
赵雾思忖着:“关于假胡坤这,要找证据也简单,‘胡坤’在医院里进进出出治疗那多回,监控肯定拍下了他脸,拿他脸和胡坤身份证件上对照一下,是不是一个人,马上就清楚了。只是医院里人流密度极大,在监控里找东西没那容易……再加上胡坤在医院里治疗了那多回,身份信息不对劲,医院里就一察觉都没有?”
“也许不是没有察觉。”霍染因。
“什意思?”赵雾一怔。
“我们之前去医院时候,找胡坤主治医生问过胡坤情况。主治医生脱口说了句‘死人诈尸’,然后很快就找借口离开了,现在想想,恐怕主治医生对病人特殊情况心中有所了解。”
“你意思是主治医生也参与了这谋杀?”赵雾匪夷所思。
“死者是脑癌,脑癌治疗费用非同小可。”霍染因言辞冷静,“我意思是,他们哪怕猜到,也因为收礼或者人情这种灰『色』地带,选择『性』无视了患者身份问题,毕竟大情况只是医保卡借人报销,出了命案,装作自己糊涂推到程序问题上,也不用担责。”
“……查。”赵雾最终拍板,“先去医院,把监控调出来,确认医院中胡坤实形象!”
这一针对医院监控调查,在第二天时候有了结果。
医院里‘胡坤’影像,也终于出现在纪询和霍染因两人眼中。
那个疲惫,虚弱,干瘦如同一截枯木,出现多半用轮椅,在癌症晚期连自己衣服都没有办法整理妥当恹恹欲睡老人。
和两人曾见过老胡,天差地。
他们决不是同一个人!
这一天监控找人找人双眼通红,兔子眼赵雾除了拿出这个东西以外,还和两人说:
“我们查了这个人实身份,查到了,他姓蓝,蓝存刚,桑洲人,身份证号:xxxxxxxx;老家有一个儿子,不过这个儿子对老人漠不关心,打电话过去问了,居然连爸爸什时候离开家乡都不知道。我们还查了他和罗穗关系,目前没有查到什直接联系,但肯定不是亲属。”
“不是亲属,还那费心费力照顾。”纪询啧了一声,“我猜你们去查这个蓝存刚在本地就诊记录,也查到这个人曾经身患癌症,罗穗带他来全身体检后立刻办理住院,显然是有所了解。
那,假如这是预谋久谋杀,罗穗就是专门挑了一个命不久矣之人,让他占据老胡医疗记录,最后杀死一个健康老胡。我前段时间还在新闻上看到一个案例,说一个人遗体不想火化,于是亲属去大街上找了个流浪汉,把他弄晕了放进棺材里,结果火葬场烧完了都不知道棺材里换了人。想出这种技法,就是吃准了我们丧葬行业最后一关,把不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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