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_!~;
自那之后太子殿下三天两头的來夜府喝茶听曲。可怜她担了一个乐姬的名号。除了顺从别无他法。太子殿下还算是有些良知。知晓她怀孕不能太劳累。往往來了也只坐一个时辰便会离去。期间她若是累了便为他沏一壶茶代替便好。他从來都不会怪罪。世人不知太子殿下也是这般好相与的人。
再一次太子殿下來了。算准了他这个时辰会來。良辰让人备好了点心等待着。夜霖天见她似乎很累。便搬了藤椅放在茶桌旁。好让她一会休息。良辰转身便见不知何时躺椅被他搬了过來。心头满是感动和甜蜜。能够让一个男人这么疼爱自己。这辈子将上辈子被亏欠的幸福全部都弥补了。
转瞬之间他们來到这里已经快满半年。这边即便是冬天这王城中依旧很燥热。良辰寻思或者是因为在沙漠中。所以这气候也随了热带气流的变化。如今良辰已经怀孕七月。和南宫静差不多的肚子却足足比她小一个月呢。
如今这夜府中最紧张的三个男人时常会蹲在一块讨论。这妇人怀了身孕脾气是否都会变得古怪。。南宫剑英最是头疼。挽起袖子好让对方看到自己胳膊上的伤疤。
对上另外两人疑惑的眼。无限凄苦道:“自从双鱼怀了身孕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醒來。对我那是又掐又咬还不许躲。”
夜锋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看來静静对我算是太好了。她只是半夜会折腾我让我去找吃的來。自从怀孕之后她变得好能吃。却又不见胖真是奇怪。”
说完两个人都将目光落在夜霖天的身上。夜霖天很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小声道:“良辰倒沒有什么变化。只是睡得不好。经常翻过來翻过去的睡不着。”
“沒有做噩梦掐你打你。”南宫剑英不服气的问。得到的却是夜霖天迷茫的摇头。
“沒有半夜和你要东西吃?”夜锋也不服气了。语气不太友好的问。得到的依然是夜霖天的否认。
两个人叹了口气。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你真是好命。”
夜霖天苦笑。“我倒是羡慕你们。”
“你这是在炫耀么。”夜锋挑眉。
夜霖天摆手。站起身叹气道:“剑英你该了解你姐姐。她是那种即便有了心事也藏在心里的人。我倒宁愿她像其他的女人那样对自己的丈夫撒娇或者抱怨怀孕的辛苦。可她什么都不说。明明很难受却还是对我笑不让我担心。这么懂事。我很落寞。似乎我在与不在她都能坚持下去。”
南宫剑英愣住。长姐似乎还真是这般的心性。她很少会对人撒娇。好与不好都习惯了一个人默默忍受和逞强。永远都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仿佛这凡世里的烦恼都收不进她的眼底。
南宫剑英心有戚戚焉的点头。朝天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也很少见长姐露出撒娇的神情。从我记事开始我与成英都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她替我们解决。其实她也并沒有比我们年长多少。”
夜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点头。“似乎我也未见过她撒娇的模样。或许轩儿见过。”
听到他突然提起夜霖轩。夜霖天和南宫剑英都陷入了沉默。大齐都亡国好久。夜霖轩也死了好些年岁。如今再回首却觉得他死得很冤枉。很不值得。为了那虚无飘渺的东西赔上自己的性命。他们不知该如何评价。是说他傻还是说自己和他一样愚蠢。
南宫剑英疑惑的看了夜霖天一眼。反问:“长姐是不是不会撒娇。”
于是三个大男人围绕着该如何让南宫良辰撒娇为话題讨论了一整个下午。午睡醒來找不到人的良辰奇怪的走到后花园。就看到他们三个人还蹲在地上小声讨论着。
“老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蚂蚁搬家了么。”良辰疑惑不解。想要走上前却被夜霖天扶着胳膊走出了花园。
“累了吧。我扶你回去休息。”
“不累啊。我刚睡醒。”良辰挣扎。不时回头看一眼神色异常的剑英和夜锋。总觉得他们似乎背着自己在说自己坏话。
良辰和夜霖天都离去之后。夜锋也站起身笑道:“我们也回去吧。静静午睡醒了见不到我该着急了。”
南宫剑英也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松松筋骨。无奈道:“是啊。我也该回去了。双鱼那丫头醒來不知该怎么折腾呢。”
两人对视一笑。在彼此的神色中寻出了欢喜和幸福。被自己的妻子这般依赖的感觉。比手握重兵挥师北上攻城掠池还要來得满足。
夜霖天扶着良辰回到卧室。刚巧辰迆也刚睡醒正在吵着闹着要娘亲。夜霖天伸手将他抱进自己怀里。拦住良辰要抱他的手。“你现在不方便。就别抱他了。”低头对上辰迆不满的小脸。笑道:“辰迆不是答应过爹爹要好好疼爱娘亲的么。怎么又忘记了。”
辰迆虽然还是嘟着小嘴不愿意。却松了口。“孩儿知道了。孩儿不要娘亲抱抱就是。”
良辰轻笑。伸手抚摸着夜辰迆的小脸蛋。笑道:“辰迆已经是小男子汉了。知道疼惜娘亲了。”
辰迆被她一夸奖立刻就骄傲了起來。抬高了下巴骄傲道:“辰迆早就是男子汉了。不信娘亲你看。辰迆是有小鸡鸡的。”
良辰忍俊不禁抚摸着他的小脑袋。问:“谁说有小鸡鸡便是男子汉的。”
“阿盟说的。”几乎是不假思索。夜辰迆便将巧茱的相公阿盟给卖了。
良辰对上夜霖天的眼。轻笑:“辰迆似乎很喜欢阿盟呢。”之前剑英说阿盟开的是黑店。他们着实着急了好些时候。之后见他对巧茱是真心好。对他们也沒有什么坏心思。便都淡了。如今阿盟和他们一同住在夜府。虽说如今再也沒有什么皇上皇后。但巧茱还是下意识的将她当成小姐自己是下人。无论她怎么说她都改不过來。时间一长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