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你是不是对毒品交易这个词有什么误解?”秦墨奇怪的看着沈溪。
沈溪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墨。
他因为张敏的事情,感觉自己带了个炸弹一样。一跟秦墨说到毒品两个字就胆战心惊。
“你什么意思?”沈溪惊讶的看着秦墨。
秦墨淡淡的说:“每个国家对毒品的管控不一样,量刑也就不一样,紧接着,毒品对社会的危害也就不一样,你懂了吗?”
沈溪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可是我感觉,就我接触到的,这真的很恐怖……”
娱乐圈很多人会暗地里吸毒,那就是堕落的开始。一开始散尽家财的吸毒,后来会出卖色相,生活弥乱。
这还不算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们中的很多人,最后会发展成以贩养吸……
这是一个魔鬼的大门。
毒品带来的快感超过了所有的良好兴趣带来的愉悦,并且有成瘾性,一旦沾上,你就会离不开他。为了满足自己,就会不择手段的去获得它,干出很多违法的事。
秦墨叹了口气:“沈溪,你抽烟不?”
沈溪摇头。
秦墨把沈溪的衣服扣子扣好,双手扶着他的双肩,又在他的背后放了一个垫子,让他靠好。
沈溪茫然的看着他。
秦墨柔声笑了笑,搬了一个椅子到了他床前,轻声说:“来,让我来跟你分析分析。”
他瞧着沈溪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的更暖了,柔声道:“这两年我们国家对烟管的比较严了,开始宣传少吸烟禁烟。我记得我上初中那会儿吧,抽烟的人还有很多,很多电视剧里甚至把抽烟当做很酷的一件事情,那些抽烟的人会以正面的形象出现。当时有个电视剧,男主是一个旧上海黑帮的二把手吧,抽烟的样子特别帅,我当时觉得自己也很帅,于是我就买了包烟。”
沈溪:“你……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抽烟。”
秦墨柔声道:“我原来也是抽烟的,后来去你那里补习,怕你不喜欢,我硬生生戒了,我那时候才十几岁,戒烟也不难。”
沈溪闻着秦墨身上的气味,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什么,动容的望着他,眼睛里带着淡淡的依恋。
秦墨笑了:“当时我那个情况不算严重吧,反正我爸也抽烟,虽然到处都在说吸烟有害健康,但是我妈管不住我爸,我又随了我爸,反正都没法管,后来就随了我。我顶多就是因此跟老师吵架了。可是你知道欧霍是什么情况吗?”
沈溪轻轻摇了摇头。
秦墨道:“当时欧霍是x大的少年班,那个学校管的特别严格,他一年也就暑假能见见家里人吧,大多数都在学校老师管着。那时候他们学校是不准吸烟的,而且管理严格,欧霍不知道从哪里学了烟瘾,他躲在厕所里抽烟,被老师抓住了,后来联系了家长,控制了他的钱,他一着急把自己的笔记本给低价卖了,然后买烟。”
沈溪:“……”
秦墨继续说:“这还不算完,当时他就跟疯了一样,不但自己抽烟,还鼓动了同学一起,他不觉得自己错了。虽然我也抽,但是我和他不一样,我顶多就是个中二病少年,他的学校对这个管控严格,他那时候的专业,也预示着他将来从事的职业,并不能允许他这个无组织无记录的行为,他又为了法抗学校的制度,疯狂的对抗!最严重的时候,他直接放下了学业,背着个包就逃学了,说要浪迹天涯去!”
沈溪:“……”
秦墨叹了口气:“所以你明白了吗?”
沈溪点了点头:“我大概是明白了。”
秦墨道:“一个行为是否罪大恶极,要看他带来的后果,吸烟有害健康,但是如果在烟草管控不严格的国家,随便找个小卖部就能买到,你吸烟顶多就是伤害伤害自己的肺,吸烟的人也不一定就是什么违反乱纪的分子。”
沈溪皱了皱眉头:“可是毒品……”
秦墨淡淡的说:“荷兰把毒品分为软毒品和硬毒品,那些软毒品,他们认为只要是掌握好合适的剂量,就跟放松自己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他们买卖大麻,也不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这跟在中国不一样。”
沈溪点头:“没错,中国毒品管控非常严格,如果一个人持有毒品,那么相应的,也就是他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人,同时也……坐了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
当一个事情的成本大了,整个社会不可容忍的时候,这个事情的本身或许并不是伤天害理,吸食毒品或许没有那么罪大恶疾,或许不明真相的人认为他们只是伤害了他自己的身体,可是谁能知道,他为了弄到毒品,付出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连带着又做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欧霍后来戒了烟,但是他有轻微的酒瘾,总喜欢一个人喝酒,这习惯很不好,但是比起他偷偷抽烟,我姨母已经很省心了,毕竟,喝少许的酒,对身体并没有多大的伤害。”秦墨说。
沈溪惊讶的看着秦墨。。
“我父亲是个极度自律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喝酒,他也不准我喝酒抽烟,他说,控制自己的情绪是责任,不是美德,喝酒喝多了,会让人失去理智,而抽烟,他觉得人应该自己学会排解忧患,而不是生气了就去抽烟。”沈溪说。
秦墨摊手:“那你比较幸运,我爸五毒俱全……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当然,他也不需要嫖,自动会有女人男人送上门来。我妈后来都懒得管了,只要他不带回家里乱搞,随便他怎么弄。”
沈溪看着他,欲言又止:“秦墨,你觉得你爸这样……”
秦墨就笑了:“你放心,我不会像他那样,他那个时候都流行这样,但是他没有像我舅舅那么霸道,他就是浪,秦家有钱,那时候环境不好,管的不严,他沾染这些也很容易,我妈又管不住他。”
“秦墨,你的态度很不对。”沈溪有些烦躁的说。
他接受不了一个男人这样毫不在意的说自己父亲这些事情,仿佛,在秦墨的眼中,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