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二人身前的这名血族大口一吼,无数绿色的唾沫滴便像喷水似的从他嘴中溅射而出,随即整个人便向普修斯这边冲击而来。
在没弄清血族的攻击方式之前,普修斯可不敢让他靠近自己的身体范围,法杖配合着‘强敌击退咒’瞬间就指向了血族的身躯,可往日能产生出巨大威力的‘强敌击退咒’在遇上血族之后却像缩水了一样,连半步都没有将对方击退,反而被血族拉近了距离。
“太低级的魔咒系巫术是对血族起不到效果的,试试用别的方法,尽量帮我拖延些时间”凯莉将自己的牛皮袋丢在地上,蹲下身就不断往里面翻找起来。
眼看着血族近在眼前,普修斯也着急了,举起法杖就朝着对方的脑袋砸过去,只可惜十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力气,那名血族非常轻松的就伸手挡下了普修斯的攻击。
“你们的身体一定很有趣”血族吼道,双手抓住普修斯的领口和腰带,直接就将他给举了起来,凭现在的普修斯根本就抵抗不住血族的力量,他心中不禁后悔起自己未来得及做的‘双臂力量改造’巫术,不然这个时候起码还能为凯莉争取点时间。
“就先住进你的身体吧”血族尾骨部位上长的那根膜管挺直延伸到了普修斯嘴前,似乎想要钻进他的口中,看着那膜管口上凝固的黄色凝固块,普修斯立马摇晃起了自己的右腿,只见住在虫房内的黑蚂蚁在受到这么剧烈的抖动,除了蚁后外,其他蚂蚁纷纷从中飞了出来,普修斯对着血族狰狞的面孔吐出一口唾沫,那群黑蚂蚁顿时就像是嗅到了血腥的鲨鱼一般,笔直朝着血族冲击过去。
巫师们控制自己虫房内昆虫的手法一般都是用自己的体液来引导,普修斯还在双角塔的时候就已经用自己唾液对混种出来的昆虫进行了培养,只要他的唾液出现在别的物种身上,那虫房内的虫子们便知道自己的攻击目标是谁了。
普修斯带出来的这些黑蚂蚁继承到了第一代基础昆虫马蜂和大齿母子蚁的能力,从分类上来说算是普通级昆虫,如果能再继承到爆炸蚂蚁的能力,那就是完美级昆虫了。
只见十几只黑蚂蚁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飞到血族面前,那锋利口钳第一时间就咬住了目标的皮肤,瞬间大半颗脑袋就直接钻入血族的肉里,这就是大齿母子蚁的恐怖自杀能力。
突然遭受到这种攻击,血族原本打算插进普修斯嘴中的膜管不自觉的就缩了回来,他能感受到那些蚂蚁咬在自己脸上的疼痛。
“卑鄙的巫师!”
没能再顾得上对付普修斯,血族直接将自己的猎物丢到了地上,空出双手去驱赶自己脸上的黑蚂蚁,可他似乎是小瞧了这些继承到大齿母子蚁能力的第二代混种昆虫,黑蚂蚁们宁可身体被扭断,也要将自己的脑袋钻入敌人的皮肉当中。
每颗黑蚂蚁的脑袋在与身体分离后都会从里面孵化出两三只体型更加小的蚂蚁,它们凶狠的钻入血族身体深处,对经过的每一寸肌肉都发起了进攻。
这种从身体内部传来的痛疼是很难忍受的,就像是有把钝刀在你的身体内刮割,虽然不致命,但每一次的刀起刀落都是一种折磨。
血族疯狂抓扰着自己的脸庞,那些黑蚂蚁就是从这个位置钻进去的,可这并不能起到什么缓解的作用,除非将那些小蚂蚁全部赶出来,否则他就会一直承受着这种削肉般的刺疼。
“没想到这些虫子还挺有用的”普修斯拄着法杖从地上爬了起来,血族刚才将他丢出去可没少用力气,这矿道内的地面全是石头,摔在上面就感觉体内骨头全部要断裂了一样,火辣辣的烧疼。
“凯莉,还有多久?”知道自己的蚂蚁对血族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普修斯忍不住回头问道。
凯莉此时正蹲在地上拿着一堆瓶瓶罐罐不知道在配置着些什么,只见她将好几种不同颜色的粉末一同倒入了一个铁皿当中,然后又加入浓稠的汁液将手伸进去搅拌,面对着普修斯的询问,凯莉却没有心思顾得上回话,她此时正全心全意的忙着调配一种能够对付血族的魔药,只要能够配置出来,她就拥有了杀死这个血族的能力。
“该死,下次出门一定得带把马来门罗剑”普修斯咒骂道,法杖除了帮助低圣链巫师施放巫术以外,几乎就起不到太大的战斗作用,而当巫术对敌人无效的时候,一把锋利的武器无疑就能多增加点从敌人手中活下来的机会。
血族在知道了自己暂时无法解决脑内的痛疼后,便将怒火全都发泄到了普修斯身上,只见他十根手指中全都长出了尖锐的骨刺,挥舞着就朝普修斯袭来。
“铿!”“铿!”
从来没学过格斗的普修斯哪里愿意与这个怪物硬碰硬,只好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靠着法杖的长度优势勉强抵挡着血族的骨刺。
这样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普修斯一个疏忽,血族的五根骨刺立马就刺进他的肩头,直接从前身洞穿到了后背,眼看着血族就要将另外一只手上的五根骨刺朝着普修斯的脑袋刺来,凯莉那边终于是传来了动静,
一根涂满彩色浓稠液体的法杖被她用力的敲在了血族背部,只见那些液体在接触到血族皮肤的瞬间便燃烧起汹涌的烈火,这些火焰似乎具有着极强的漫延性,没一会儿就引燃了血族近乎一半的身体。
“啊!!!”
在普修斯的注视下,就见这名血族吃痛般的拔出骨刺,一头栽倒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可是火势却连一点衰弱的苗头都没有,不出几分钟就将他给烧成了一具焦尸。
“还好赶上了“凯莉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随即问道:“你没事吧?”
“都被插穿了能没事吗,有没有止血的魔药,快拿过来给我抹一下”普修斯单手捂着不断出血肩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