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完此事,其它的将军也明白边关之危机,如同信王殿下所言,北凉绝对是会趁机攻入,他们必须要严加防守。所以他们立马也就离开了。凌元景和陆知章看着其它人一一离开的背影,稍稍放心了下来,只是看着落在最后离开的赵忠全的身上,陆知章脸色微沉:“不知道这一次边关的战报他会如何作写?”凌元景道:“你放心,我已经快马加鞭的送了一封回去,他也都知晓,边关这么多双眼睛,只要他不想死,便不会敢胡编乱造。”陆知章放心下来:“那就好!”“今天幸得有殿下出手相助,这指挥权若是战场落到了其它的人手中,指不定会查出来什么,到时候就复杂了。”说到这个,凌元景看着他:“赵忠全确实是怀疑燕九的身份。”“所以我觉得干脆不如让军营当中上上下下皆是知晓知树和安好的身份。”陆知章明白:“之前我便和燕九说过,但他没有同意。”凌元景想了想:“我去找他谈谈吧!”陆知章放心下来:“好!”凌元景单独一个人过来的时候,谢九郎微怔了一下,看了一眼来到了旁边的房间,这边是陆国公居住的院子,来往之人皆是他的心腹,十分安全。谢九郎得知他和陆知章的商议,微怔了一下:“之前陆知章跟我提起来过,我打算等安好忙完军医营之事,我们就准备回去的。”凌元景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的主屋:“现在大将军伤势如此之重,你觉得走得了吗?”谢九郎:“………”凌元景道:“燕九,这是一个机会,不光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不想隐瞒于你,我想要让你留下,在战场之上帮陆知章。”“唯有你们打赢了这一场仗,打的漂漂亮亮,我在京城方才是有一席之地,你也能让天下的人看到你,可以替谢家洗刷冤屈。”“而且燕九,这里是燕州,你从小长大的地方,你走得了吗?”谢九郎手中的拳头紧握:“你说的我全都明白。”“可如此一来,便把安好推到了前面。”凌元景道:“但却没有任何的危险。”“她有陆家护着,整个大凌没有人敢胆大包天会伤害到她,只是你的身份暂时更好的隐藏,你要知道,你区区一个镖师的身份,护住了一县的百姓,你在战场之上的天赋,已经遮掩不住,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京城。”“虽然这件事情在京城当中不起眼,但,这里是燕州啊!”“万一,万一有心人知道了,往下查呢?”“燕九,你现在躲不掉了!”谢九郎:“…………”“你让我好好想想!”凌元景没有逼他,他现在有着现世安稳的生活,有妻有子,他必须要考虑到她们的安全,这很正常,可他的身份,注定就没有办法现世安稳。除非,他没有救那一县的百姓。可若他没有救,那便也不是谢家的人了!………乔安好对陆国公的医治是从早上零蜃过后就开始的,一直是到了傍晚,她未曾出来半步,这到傍晚的时候,陆知章忙完又过来守着了。谢九郎正在这里守着,看了他一眼:“信王殿下呢?”陆知章说:“跟赵大人在说军中的形势,还有送往京城的战报”谢九郎:“………”他敛着眸子,是啊,陆国公一受伤,京城当中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闲言碎语出来,到时候,万一北凉人突袭呢?又或者是说万一朝中要撤军或者是干嘛的呢?这北凉人突袭倒都不怕,就怕是朝中又有人忌惮或者是有人想要安排自己的人来,到时候
这大军折腾不起,燕州更折腾不起!陆国公受伤前有一场胜仗,他受伤后,更需要一场胜仗。他明白,陆知章也明白。所以陆知章看了一眼谢九郎,原本想要说什么,可想着凌元景所说的话,他紧了紧手中的拳头,压下心头想要说的话,看向了屋内:“安好还没有出来吗?”谢九郎眉眼间也多了一抹担忧之色,不禁的微拧着眉头:“没有!”两个人在这里等着,刘大夫和赵军医也一直是守在这里,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乔安好终于是从屋内出来。整个人看着疲倦不堪,眼眶下来有着浓郁的乌青之色,熬了许久的样子。外面的人看到她出来,眼前一亮,而谢九郎看了她一眼则是一脸的心疼,立马迎上前去:“娘子,累坏了吧?”乔安好揉了揉眉心,眉眼间有几分没有睡好的躁意:“还行。”赵军医已经是迫不及待地问:“大将军怎么样了?”其它的人也立马看向了乔安好,她没有卖关子,把事情一一告诉了大家:“这毒虽然比较凶险,但已经控制住了,接下来就看大将军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有这两天会不会发烧。”“如果能很快醒过来,也不烧的话,那就脱离危险了。”“排骨法子你们可能还不行,所以这几天我就守在这里就好,赵军医就不用再在这里守着了,军医营那边需要你。”刘大夫和赵军医松了一口气,乔安好既然这么说,他们自然是相信:“是!”只是赵军医有些不服,为什么不让刘大夫走?不过他也明白,刘大夫本来就是陆家自己带来的大夫,照顾人家陆家的人这很正常,可他还是很不服气,而且心底有一万个疑问,但他也有医德,每个人的医术救人之术都是关键,都是秘密,传家的,不告诉他也很正常。可他就是很郁闷,为什么刘大夫知道,他不知道。天晓得乔安好绝没有这个意思,就是嫌弃他十万个为什么以及时不时来的质疑声,这一点忙完之后刘大夫告诉了他。赵军医:“……”当然这是事后的事情,赵军医虽然不服还是离开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职责,他过来是因为他擅外伤,需要盯着陆国公的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