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之前那个拼死守户住王府被灭门之后,还是有盖世英雄的。有细心人发现,那位谢公子跟北宁王府一样姓谢。可那又如何,肯定是跟北宁王府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就算是有关系他们也不会承认的,北宁王府是北宁王府,谢公子是谢公子。他们,都是为了边关卖过命的人,是他们这些人的恩人。他们,他们只能是在斩所能及的地方保护着他们啊!入夜之外的燕州城内,一片寂静无声,路上除了时不时奔到了城门口的将士,再也没有其它的人,她回到了刺史府上她和谢九郎居住的院落。在这里,外面的那些厮杀声就听到的减弱了几分,但还是震人心肺,谢九郎听着心底十分的紧张,怎么也无法安心,尤其是这个时候乔安好还没有回来,他挣扎着就要往外面走,被身边的人死死的给拦住了。“少爷,你这个时候不能出去,你不能出去。”谢九郎眉头冷凝,刚想要说什么,就听到了乔安好的声音:“你要去哪里?”谢九郎一愣,看到乔安好安然无事的回来,他眼前一亮,面色露出来欢喜之色冲了过来:“安好,你回来了。”乔安好立马上前了一步扶着他:“你干什么?”“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体内还有余毒,怎么不好好休息?”谢九郎看着她,扁着嘴:“我看你迟迟没有回来,我担心。”乔安好:“………”她心底一软,扶着他说:“先回去休息。”谢九郎乖乖的听话:“好!”谢海洋看到这一幕,招呼着其它的侍候着的人一一退下,识趣的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两个人,他们也太久没有见了!乔安好扶着谢九郎回到了房间之后,立马检查着谢九郎身上的伤势,发现他的伤口并没有再裂开,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的伤口在她来之前长得差不多了,主要还是体内的毒,想着他体内的余毒,她说:“我再帮你清除一下体内的余毒。”“明天再有一次,差不多就能干净了。”谢九郎十分的配合:“好!”他躺了下来,敞开了衣衫,一副乖乖听话配合医治的样子。乔安好准备好工具,一扭过头来就看到了一个男子躺在那里,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尤其是那脸色泛白,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这一幕怎么看,就怎么让她忍不住的想多。就仿佛是,仿佛是在等着她宠幸似的。啧啧啧,这个画面还真像。脑海的念头不过一转,便听到轰的一声作响,惊得她本能的抬起头来,下一秒,她的手被谢九郎给握住,“是攻城门的声音。”乔安好回过神来,手也下意识握紧:“那他们能守得住吧?”谢九郎说:“能!”“燕州的城门如铜墙铁壁一般,北凉人这已经是第三次攻了,若是再攻不下,他们应该就会自己识趣的离开。”而且陆国公和陆知章能让他们靠近城门,必然是有办法了。这城门,可是他爹反反复复的修,反反复复的加厚过的城墙,就北凉人手中的那些东西,哪里会是那么容易就攻破的?乔安好听得出来他语气当中的笃定,又想到了她猜着的他的身世,轻笑了一声:“既然你说能,那就肯定可以。”说完侧过头看着他:“我还是先来替你解毒。”谢九郎刚相要说好,乔安好便已经是出手,他本能的老实的那里,不敢再动弹半分,“你好歹也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乔安好挑着眉头:“怎么,让我救你,还要按着你怎么舒服怎么来?”谢九郎
赶紧赔着笑脸:“当然是你怎么舒服,你怎么来。”这对话……乔安好又瞬间想多了,瞪了他一眼,又继续施针,果不其然,他体内还是有余毒,还是能排得出来黑血,不过能排出来就好。就怕是排不出来这才是真正的麻烦。谢九郎也发现了,但他并不是很担心。因为他有着这个全世界医术最厉害的娘子。她会救他。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眉头精致惊人的漂亮,眉骨那里还有一抹烟灰,透着几分可爱,他忍不住的伸手想要替她擦试。乔安好看着他伸起来的手,立马按住了他的手:“你干嘛?”谢九郎一怔,轻笑了一声,用眼神朝她的眉骨指了指:“这里有灰,怎么搞的?”乔安好下意识的手用一抹,抹下来黑乎乎的,她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了:“应该是煎药熬药的时候的灰,没事!”谢九郎想到了他从谢海洋那里听说她所做的事情,问:“所以你现在在跟着那几个军医一起负责军医馆里面的那些受伤的将士?”乔安好点头:“嗯。”谢九郎瞬间就十分的心疼,要不是他,她也不至于来边关这样受苦,虽然在家里也很累,最起码比起来边关好多了,也安全多了。尤其是军医馆那种地方,那个地方可以说是整个军营当中最脏最苦最累,也是最最血腥残忍的一面,她却是去了那里。这么一想着,他就心疼的要死:“是不是很累?”乔安好想了想,说:“其实倒还好!”谢九郎:“…………”这么冷静的乔安好,倒是让他没有办法再沉浸于那种很内疚的心情当中,只是眸光深深的盯着她,带着浓郁的情深:“你就不害怕吗?”乔安好一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一个大夫,对于我来说,他们都是病人。”“就像跟你一样,全都是病人!”“没有什么好怕的!”谢九郎佩服不已,他知道乔安好的心思,但却没有想到身为一个女子她竟然是有如此宽广的心胸,他很想要伸手抱住她,可惜,他此时全身都是银针,只能就是这样看着她。“你当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