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必须要知道昏迷前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安好也才昨天刚来,她知道的也不多,于是他抬头问了起来:“海洋叔呢?”乔安好怔了一下,正准备说她去叫,门外响起来了叩门声:“九郎,安好,你们醒了吗?”是谢海洋的声音,两个人立马抬头:“进来吧!”说话的人是谢九郎,谢海洋听到这个激动,立马激动不已的推开了门,快一步走了过来:“九郎,天啊,你真的醒了,你没事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谢九郎看着他那担心的模样,心底一暖,“我没事,爹不用担心!”说完,神色有几分凝重:“爹,你现在告诉我,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家的人又是怎么回事,事无俱细,都要一一告诉我!”这么一说,谢海洋也立马反应过来,将事情一一道来:“少爷,当时我们的人几乎都有受或重或轻的伤,属下当时也受伤昏迷不醒,等醒过来的时候,陆将军已经在光山县的县衙内见到少爷了,属下也阻止不了,是属下无能,属下……”谢九郎阻止了他:“海洋叔别这么说,你都昏迷不醒了,又能如何,你只管告诉我,我们怎么又来了刺史府,还见到陆大将军。”谢海洋叹了一口气:“当时少爷身受重伤,光山县的大夫压根就救不了少爷,也不敢拔箭,危在旦夕,陆将军强烈要求要救少爷,还说带来了医术高明的大夫。”“属下没有办法,而且其它的人受的伤在县城里面的大夫也救不了,所以只能是答应陆将军,把少爷和其它人一起带到州府来医治。”说到到这里的时候,他似乎是有几分激动和懊恼这样的选择,可当时别无选择,随后他像是想到什么,又立马抬头:“不过少爷放心,目前除了大将军和将军,其它无人知晓少爷是将军和大将军是认识的故人之子。”谢九郎稍稍放心下来,不过想着那是陆国公和陆大公子,他们自己也知道轻重,断然是不可能会让他的身份乱传的。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陆将军,你来了!”说话的是跟着谢九郎一起走镖的镖师,也是之前北宁军的人,曾经谢家人的心腹,现在也可以说是谢九郎的心腹。谢九郎和乔安好立马侧过头朝外面看了过去,陆将军,那这是陆知章过来了?两个人相视的看了一眼,敛着神色,现在见与不见,都不是他想与不想的问题,他人在这里,而且也知道了他还活着,躲是躲不掉了。乔安好紧握着他的手,示意他安心。兴许是查觉到掌心传来的力量,他侧过头来看向了一旁的乔安好,微微勾唇一笑,原本的抗拒也就渐渐的消散,走一步,算一步。倒是他这娘子,什么都不知情,却仍然愿意相信他。这么一想,他忍不住的紧握着她的手,乔安好微微一笑,只见门外的门被推开,陆知章从外面进来,看着坐起来的谢九郎,愣了一下,随后眼底划过一抹惊喜之色:“燕九,你醒了?”谢九郎看着眼前的陆知章,神色也是格外的复杂,从未曾想到,还有一天会再一次真正的见到陆家的这些人。他敛着神色:“是!”此时他披上了一件外套,从床下下来,行了一个是平民见到官员的大礼:“草民谢九郎,见过陆将军,多谢陆将军的救命之恩。”陆知章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行一礼,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下子就愣在那里,好半天,他才上前了一步扶起来了他,拧着眉头道:“燕九
……”谢九郎抬头:“陆将军,草民谢九郎。”陆知章深吸了一口气:“好,谢九郎。”可看着眼前谢九郎这一张脸,他额前突突的跳着,挥了挥手:“你们先退出去。”陆知章带着的人立马听话的退了出去,倒是乔安好和谢海洋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谢九郎,谢九郎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对一旁的乔安好道:“娘子,你先出去休息一会儿,等我好吗?”乔安好点点头:“行,你们好好说!”谢九郎嘴角扬起来一丝的弧度:“好。”随后,乔安好跟谢海洋便出来了,屋内只留下为了陆知章和谢九郎,陆知章这才是立马抬头看向了谢九郎:“九郎,不,燕九,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可以叫你燕九了吧?”谢九郎神色淡声:“陆将军,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现在活着的只有谢九郎,没有谢燕九,谢燕九这个人,早在六年前就死了。”陆知章神色一怔,他瞬间想起来了六年前的事情:“燕九,你是不是在怪我们陆家,怪我们陆家当时没有出手救你们……”谢九郎打断了他的话:“陆将军误会了。”“当年之事,谁也救不了谢家,我清楚的明白,所以我从未曾怪过任何人。”“我只是在告诉陆将军一件事情,事到如今,能活着的只能是谢九郎,不能是谢燕九,否则,我和我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陆知章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你说的没错。”“你也放心,这件事情我和我爹知道轻重,已经安排好了,无人知道你的身份,更没有人会知道你是谁,只有我和我爹认出来了你了!”谢九郎又道:“那就还请陆将军和大将军不要频繁的过来探望。”“一个普通人,不值得将军和大将军的探望,更不值得住这么好的地方。“陆知章道:“这个你放心。”“你救了边关的百姓,你便是边关的英雄,你该知道,在边军当中,将士最敬仰这样的英雄,我和我爹探望你,理所当然。”谢九郎怔了一下,这倒是如此。有那一场仗在身上,没有人会怀疑什么,也不会有人多想。不过他还是道:“还请陆将军不要将我处于浪尖之中。”陆知章:“………”“我明白了,你放心,以后我和我爹会知道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