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拿出来在来之前便进去浸泡过的银针,一一扎入他体内的穴位,光解毒剂还不管用,还需要把他体内的毒素排出来。否则哪怕是解了毒,这毒也未曾能排得出来。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出来开了一个药方,这药方是陆国公所带来的大夫之前也开过的,她说:“麻烦帮我煎一下药。”大夫虽然觉得乔安好可能空有医术,但有这么多主子在这里,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十分配合着乔安好,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煎药的过程当中,乔安好则盯着床上的谢九郎,又将手中的银针刺入,很快就有黑血从那穴位当中一一溢出,直到是血色渐渐转红,她这才是抽出来银针,又一下刺入其它的穴位,以此方法一一排出来毒血。大夫煎好药之后端进来,刚好就看到了这些黑血,他脸色变了变:“谢夫人,谢公子这是,这是把体内的毒排出来了?”他是一个大夫,自然认得出来这是毒血。乔安好点头:“没错!”大夫一脸的震惊不可思议:“这么说,谢公子的毒解了?”乔安好揉了揉眉心:“还没有解完。”“他体内的毒积累的太久,还需要再排两次毒,方才可以彻底的解毒。”大夫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说,还是有法子解毒了?”他立马抬头看着乔安好:“谢夫人是怎么做到的?”乔安好:“………”她轻咳了一声:“秘密!”大夫立马一脸的歉意:“谢夫人恕罪,是在下多言了!”哎,他差一点忘记了,身为大夫,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家传秘方的,指不定谢夫人手中刚好是有这解毒的秘方呢!他这么询问,就是在掏别人家底。乔安好倒也不在意,她不是不愿意说,而是这怎么说呢,这压根就不是她研制出来的,她哪知道谢九郎会中这个毒?不过研究倒也是不难,可眼下这跟她真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她也不好说。大夫倒也识趣,放下了药之后便出去了,而乔安好给谢九郎排完第一次毒之后,又喂着他药下了药,眼下的他吃药倒是方便的多。再切着他的脉象,比刚刚沉稳许多,她这才是彻底的放心下来,看着谢九郎那眉眼间,她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这么傻?明明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血汗深仇,怎么还会放不下边关百姓?虽然,凌元景没有告诉过她谢九郎的身世,但到现在她基本上也猜得都差不多了,难怪,难怪他一直是往北边边关跑。怕不是他是想要替自己家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报仇吧!换着任何一个人,都是要报仇的。可他,在关键的时候他还是是选择了救普通百姓,哪怕是有可能会曝光自己,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傻,这么的傻?此时,她也方才明白,他为何不会愿意告诉她他所有的事情,讲真,她猜到的几分,就足以感觉到让她震惊不敢相信,甚至是会害怕。更何况是他亲自的经历,他如何会不害怕?如何会不担心?这么一想,她紧握着他的手,想着外面还有人都在担心,她敛着眸子中所有的情况从屋内出来告知了一下他们谢九郎的情况:“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我再对他进行两次针灸,便可以将他体内的毒素彻底的清除干净,诸位不用担心。”刚刚凌元景和陆之问还有陆知章谢海洋已经是从大夫的口中得知了谢九郎此时的情况,听到乔安好这么一说,方才是彻底的放心下来。陆之问看着乔安好:“真看不出来,乔娘子年纪轻轻的,竟然是医术如此厉害
。”陆知章也是十分的惊讶:“是啊,这毒我们带来的大夫好多天都没有办法。”乔安好客气一笑:“大将军和将军带来的大夫医术也是十分的厉害,可以一直是维持着他的性命,否则,也拖不到等我来。”陆之问道:“乔娘子太谦虚了。”凌元景则问:“那谢九郎什么时候能能醒过来?”乔安好说:“不出意外,明天就能醒过来。”陆知章十分惊讶:“这么快?”乔安好点头,看了他一眼,他其实是跟陆知树长得十分相似,只是相似的一张脸放在他的身上,就显得严肃无比。陆知章则是心思一动:“那能不能请乔娘子帮我再多救一些人?”乔安好:“???”她正准备问什么,陆之问看着陆知章说:“现在不着急,军营的军医暂时还能控制得住,这信王殿下和乔娘子一路上连夜赶路,先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等谢公子醒过来之后再说!”陆知章虽然是担心军营当中其它的人,但听到父亲这么说,也就闭嘴了,倒是乔安好听到他们父子这么说,想到陆知树对她的帮助,还有陆知章对谢九郎的救命之恩,她说:“没事,昨天晚上我也休息的挺好的,现在我倒还好。”“有什么人需要我救的,带我过去看看!”陆知章顿时一脸的感激:“那我带乔娘子过去。”乔安好点头:“好。”说完又对旁边的大夫交代:“每隔两个时辰按我之前给你的药方喂一下我相公服一下药,他可以恢复的更好!”大夫忙道:“是。”讲真,在乔娘子排出来谢九郎体内的毒之后,他也想要跟着乔娘子一起过去,看看她是如何的救人,若是能学得了一两手,那可是再好不过。但他知道,眼下肯定是谢公子的身体要紧,这么多人都担心着呢。若是他不能照顾好,乔娘子怕不是也不放心,未必能跟着将军去救人。乔安好放心下来,跟着陆知章往军营这边过来,陆之问也带着凌元景一起过来,谢海洋不放心乔安好,安排了人照顾谢九郎,也跟着一起过来。军营在燕州的郊区驻扎,十分的庞大,但受伤的将士都是在城内,是陆之问来到边关之后单独下令的一场院落,是之前燕州刺史在燕州其它的地产,直接就是拿出来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