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亦是如此!”
轮到吴子谦时,他抱手扶拳道:“学生认为,两个县令都做的不错,也皆是好意,不过一个好意是于民,一个好意是于同族之中的人。”
“第二个县令就如同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同理,富贵不照扶曾经帮扶过自己的人全,便是无情无义之辈。”
“至于第一位县令,他心是善的,只是补给来的不及时罢了!”
崔老一一点头,“不错不错!”
说完又看向了小元宝:“谨言,你来说说看看!”
小元宝想了想,道:“是!”
说完他行了一个礼道:“学生认可吴子谦的说法,两个县令皆是好心,只是比起来第二个县令,可在学生看来,第一个县令虽然是心善,却是更加的愚蠢。”
崔老挑了一下眉头:“哦,怎么说?”
小元宝道:“学生说他愚蠢的原因便是因为其的心善,山长也说过因为他的善心导致的后果,他身为县令,应该知晓他们县的屯粮以及能接收多少流民。”
“如果他们县接受不了这么多,应该指引其去能让那些流民活命的地方,而不是一味的全都收到了县中,以至于自己县内的百姓也会出来饿死人的现象。”
“所谓慈不掌兵,善不为官,义不行贾,懒不耕地,便是这个道理,如果为将者过仁是便是将军蠢,如果从商者太义便是行商蠢,如果为官者过善,便不能更好的护住百姓周全。”
“可以说他们县内的最后的结果,皆是他一手造成。”
吴子谦没有想到谢谨言能说出来这么多,忍不住辩解:“可他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而且若是他不收纳那些流民,那些流民便会死!”
小元宝道:“身为一个县的父母官,便要走一步想三步,他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便是错,而且他不收纳那些流民,他怎么知道会死?”
“那些流民或许还会有去其它的地方或许还会有生存的机会,他也能根据其县中的情况护住自己县内的百姓,而不是最后会出现人吃人的现象。”
吴子谦道:“可那些流民便是活不下去才来到他们县的。”
“他身为县令,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小元宝道:“是不能置之不理,但要就自己的能力而言,视情况而言,而不是不挑剔,什么样的流民全都尽收于县内。”
“比如说上报州府,请求其它的县也接收一些,或者是护送到其它的州县,有更多的解决办法,而不是全都尽收到城内,却还没有办法管理好这些流民,以至于自己州县的百姓也会出现无数人饿死人吃人的现象。”
吴子谦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小脸有些通红,崔老却是哈哈一笑:“你们两个都是聪明的孩子,说的都是极为有道理的。”
“你们这么小,便能考虑这么多,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聪明孩子!”
他又道:“其实国有法度,将有分寸,西晋陈寿编写的《三国志》当中有写诸葛亮挥泪斩马谡,想来这个故事你们也都略知一二,便是这个道理。”
“任何事情,为官者,不能过善,也不该有亲疏远近之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勇气,但勇气也要用对时候,两位县令,我们不能单看他的出发点,还要看他做成事情的结果。”
“但第一位便是为善导致的过后,而第二位虽然是贪婪了点,但对控制了整个县的物价,于百姓而言有益。”
“从长远来看,若第一位县令能知其弱点,断其弱点,未来也不是没有机会,而第二位贪污之风不可长,要看他的贪婪是有多深。”
“但吴子谦和谢谨言都能从更深一层次的理解,证明你们两个是有认真思考。”
“至于你们三个,看事情还是太过于表面,还是需要挖掘其背后的原因,再来分析是非对错,而谢谨言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慈不掌兵,善不为官,义不行贾,懒不耕地。”
“你们也需要劳记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