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赌气,会不会就不会发生陈会计媳妇被绑架这件事了?
倒是石标峰这边来找陆观华,他一再为上次的事道歉,“当时我不该不听你的。你说我当时要是找她对峙,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找到她娘家,他们居然还倒打一耙说我虐待她,不给她钱花,所以她才跟别的男人跑了。”
其他石标峰也能猜到巧芳娘家为什么那么说。他们是不想退彩礼,所以才将脏水全都泼到他身上。
石标峰都被气笑了,他原本也没打算问他们要钱,只是告诉他们,两家从此以后不再是亲戚。
陆观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总不能说“对,你就是活该,你早听我的,你就没有现在的烦恼。”
这种小人得志的形为非常可耻。陆观华不屑做这种人,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石标峰昨天特地提了礼物去陈家表示一下关心,“陈会计不想让他媳妇再干了。这次真是伤够了。”
石标峰觉得陈会计可能这次生气了,“你说我该咋办?”
“这事也不能怪你。你也没想到巧芳会这么狠。”陆林希让他给麻辣烫的店再添个人选,“这回要找个靠谱的年轻小伙子。两人一起干活,万一出点啥事,男方也能照应。”
石标峰觉得可行,他想了半天,脑子冒出一个人,“对了,让刘怀山的大儿子怎么样?他媳妇不是怀孕了吗?家里应该很缺钱吧?”
刘国富今年二十三,和陈会计媳妇差了十五岁,也没人会说闲话。
陆观华觉得这人选不错,“你去问问陈会计的意见。毕竟他媳妇这次吓得不轻,临阵退缩很正常。”
石标峰点头,扭头就去了陈会计家。
陈妈妈正在说服丈夫。大儿子明年要高考,小儿子要中考,还有个小女儿。家里压力不是一般大。
陈会计被她说得有所松动。媳妇说得对,家里开销太大了,服装厂工资减半,现在就靠他兼职赚钱。眼瞅着大儿子要上大学,学费要好几千,他掏不出多丢人。
更何况陈妈妈觉得这事其实也不能怪石标峰。
恶人有坏心思,好人是怎么可能猜得到。
就像陆观华和周华出车,一死一瘸,难不成要怪厂里吗?不能吧。服装厂提供工作还错了?
要怪也只能怪巧芳和那奸夫太不是东西。
等石标峰说出人选,陈会计这次也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不过他还是让媳妇在家多歇息两天,等手上的伤口都结痂了再去。
陈妈妈答应了。
陈会计去了服装厂。最近服装厂要运最后一批货到广东。
厂里这次打算派王天赐和张责端一块出车。
周厂长有些迟疑,“王天赐驾照刚拿到手,还没捂热呢。这么快就让他出车,会不会不太好?”
陈会计却有自己的考量,“我听张责端跟我说,厂里另外两个司机可能开春也不打算干了。咱们得赶紧培养新手。万一他们真走了,王天赐得顶上。张责端说他车练得不错,开慢点,两人互相换着开,应该没问题。”
周厂长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
司机打算跳槽一点都不意外。其他工人去别的城市可能会因为盲流被抓起来,可司机不会,他是正常公干。
南边发展好,听说司机的工资最低也有六百,而他们呢?每月420还得再打个五折,也难怪他们要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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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凤凰小学期末考试成绩下来,陆林希这次依旧考第一。
陆观华由原先的激动转为淡定,他将奖状贴好,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给女儿,“奖励你的。”
她爸可不会无缘无故给她糖吃。平时也让她少吃糖,怕她长蛀牙。
陆林希尝了一块,嗯,里面是奶糖,奶味很浓,她立刻猜测,“这是乐高生产的?”
陆观华颔首,“对啊。已经放到饭店和超市卖了。销售员负责推销,销量还不错。许多人家结婚定喜糖都用它。”
为了配合喜庆,奶糖特地用红色塑料纸包装。
陆观华问女儿要不要去奶制品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