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几人已在去往青阳的路上几天了。期间走走停停自是不必细说。
双鱼佩挂在胸口处暖洋洋的。
这玉佩神奇之功效还未彻底激发,但只暖玉这一项,也算是人间瑰宝了。就被宇文拓轻易的送予了她。
那日宇文拓到底没选上一个他心仪的妻子。
太守大人失望之余,向他们讲述了一件往事。
其实在宇文拓十八岁时爱上了一个和他一起长大的丫鬟,但太守及其夫人不愿儿子娶她当夫人,以丫鬟的身份给个小妾之位绰绰有余,但谁料那丫鬟性子刚烈,当晚就上吊死了。
哎,说到这那太守大人叹了口气。也是惯坏了他,毕竟是唯一的儿子。之后他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只能由着他了。
也许是清正廉洁的太守大人动了恻隐之心,可怜那丫鬟。这世俗之规矩,人之三六九等难道真是不可违背的吗?
不知为何,临出发时,宇文拓将挂在他身上的双鱼玉佩解下来挂在了陈宝珠身上。
大约是听说了她的病。也大约觉着二人有缘。总之这玉佩戴在了陈宝珠脖子上。
江淮瑾伸手揽过陈宝珠肩膀,将她的手从玉佩上拿下来。
“觉得受之有愧?”
“嗯,无功不受禄,总觉得不该收的。”
“这确实对你心脏有好处。”尽管不想,但只要对陈宝珠的身体有好处,他愿意接受。
一只灰扑扑的鸽子落在打开的车窗上。“咕咕,咕咕。”摇头晃脑的叫着。
江淮瑾从它小爪上的小竹筒里,拿出一卷叠的小小的纸条。
“已至青阳,迎春楼等尔。”狂放的草书险些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鸽子待江淮瑾拿下纸条的时候就扑棱棱展翅飞走了。
江淮瑾完全没有背着陈宝珠的意思,跟她一起看了。
这迎春楼听着就不似一般酒楼。
“我这义兄是父亲牺牲的部下的遗腹子。他于医术一道很有天赋,但性格方面有些古怪。但绝不是坏人。”
陈宝珠完全不觉得有问题,这高人嘛,哪有几个性格不古怪的。完全理解。“人家肯给我看病就万事大吉了,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你有所不知。。。。。。”过于善解人意的小妻子。很怕被义兄给吓跑了。
陈宝珠以一个手掌暂停的手势打断他。“停,这还没见的,你在这上什么眼药。”相公就是杞人忧天。她像什么都循规蹈矩的人吗?谁还没见过几个奇奇怪怪的人,光是奇奇怪怪的大夫,陈宝珠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了。疯癫型、装模作样型、好金子型等等等,多了去了。
直到陈宝珠站在青阳城最大的青楼,迎春楼下面。望着天还没黑,就凭栏倚着,手绢摇着,吸引着来客的美人们。
原来义兄品味不错啊,这青阳城最美的女人大概都在这了吧。真是会享受,我若是男人,也定要试试这滋味。陈宝珠握紧小拳头,一脸羡慕,好多漂亮姐姐。
鸨母大约是第一次见丈夫带着妻子逛青楼的。
还为着夫妻玩的可真开而惊讶。
下一刻人家就说是来找人的。不是来砸场子的就行。扭腰摆臀拿着银子,叫:“秋月,带这几位客人去听雪阁。”
陈宝珠东张西望,那头戴牡丹花的美人好生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