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想撮合青阳县主和相公。
这可引起了陈宝珠的好奇心。相公为什么放着县主不娶娶了个她?或是县主喜欢的人比相公还好,以至于连相公都看不上?
“什么时候啊,我和相公没订亲的时候吗。”
可惜没等有人回答,马车倏地停住,大长公主府的新园就到了。
陈宝珠咽下还想说的话,打算抽空再打听。这可真如蚂蚁钻了脚心,得不到答案的心痒痒的。
就见长公主府上的丫头婆子迎上来请礼问安:“夫人小姐们,奴婢们等候多时了,这边请~”
也有小厮朝江淮瑾问安,想将他领向另一边。
原是分好了席的,相亲的人要隔着流水才能望到。
江淮瑾先跟国公夫人告别,又走到陈宝珠这边,“照顾好自己,有事差人来叫我,我也会找机会去寻你。”
陈宝珠点点头:“去吧,我会跟好母亲她们。”
江淮瑾恋恋不舍的摸了摸妻子的小手。
陈宝珠拍拍江淮瑾胳膊,“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宴会而已,在云州也去过许多了,等下午就能回府了,许是还能交到几个朋友。”
遂拉着江月的手跟在国公夫人的身后。
初秋的花儿,以菊花为最吧,‘我花开尽百花杀’。这赏花宴光是菊花就是几十个品种,金灿灿的闪耀在阳光下。
等陈宝珠进了园子才发现,她们来的已算是晚的了。
园子里早有贵女三五成群,拿着轻罗小扇,比花儿还要争奇斗艳,脂粉香气仿佛近在鼻边。
再远些的地方也有些男子,隔着长廊,陈宝珠想相公大概是去了那边。踮着脚也望不清楚,失望的收回视线。
有些相熟的世家夫人互相打招呼,也有个别的忍不住悄悄用余光打量起陈宝珠,想看看临安有名的才貌双全的公子哥娶了个什么货色的妻子,颇有些不怀好意,大概是故意来的。
“听说是个商女呢,上不得台面。”有位其貌不扬的夫人朝跟前交好的夫人使眼色,上下打量着陈宝珠,仿若她是一件货物。
“长个狐媚子样子,莫不是使了手段才嫁进国公府的。”另一位夫人倒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过这些话陈宝珠都没听见,听见的是青阳县主。
“而且还不是我们临安的人。”
“听说婚事还是女方求上府来的。好不知廉耻。”
奚落别人的样子有些面目可憎。
青阳县主没等听见更过分的话,便先开了口。
青阳县主喜欢的是个侠客,她自己也是有两分侠气在身上的,路见不平自然出嘴相助,声音可不像讲坏话的两个夫人般嘤嘤细语,端的是傲然正气,嗓门嘹亮。
“说人坏话前,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像你们这般看不惯她,怎不当面与她理论,偏在这如街口的长舌妇般,拈酸吃醋。怪不得嫁不进国公府,管好自己吧,我母亲的赏花宴怎邀请了你们这样的人。”
“来人,给我将这二人撵了出去。”
不知从何处出来两个婆子,用手帕捂了嘴巴,拖行出去。根本不听她二人欲出口的辩解,憋得脸红脖子粗,也不知是被戳破了小心思羞的,还是被捂着嘴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