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慢点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秋月快反应的转身追着前面的珍珠,“跑快了你那脑袋怕又发晕……”刚刚还在屋里听她姐姐讲先前发生的事,话音刚落呢这人就飚到了院子外面。
珍珠没有理会,只是不停的加快脚下的速度,好她个陆贱人居然敢把手伸到她这里来,不给那她点而颜色,她就不知道染坊是怎么开起来的!
臭婆娘竟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抢了本该她家娘娘住的齐心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吃的都不放过,最不能忍受的是居然还跑到东香阁的门口来摆正宫娘娘的谱,对着春花又打又骂误导人以为她是南玥,大伙儿唯一承认的正王妃。
这她娘的都算个什么事儿?
以为娘娘不在,她们院儿里的人就随便被她欺负了去不成?
刚才一看见秋月拎进来的食盒就不对劲,她们院子里现在用的食盒都是经过她家娘娘改造过的,跟厨房别的食盒有很大的区别,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如她跟绿萝。
“姑娘你没事吧?”秋月见珍珠扶着柱子停下,知道她又是头晕犯了赶紧上前扶住她。
“我没事!”她怎么会有事,有事的应该是齐心苑的那个贱人而已。
珍珠进过暖心苑所以对这齐心苑的格局也相当熟悉,按照前者的格局路线很快便找到了主楼所在,“你在这里等我!”不想把这单纯的丫头给搅进去。
秋月摇头,“万一姑娘你等会儿头晕又犯了怎么办?”坚持要跟着一起。
“我说了不让就不让!就在这里等着我!”珍珠指着远处的大树,“或者去那边乘凉!有事儿我会叫你!”假装黑脸的道。
“好……那姑娘你有事儿一定要叫我……我就在这儿等我哪儿都不去……”秋月不放心的又跟上前两步,为什么她有很种很不好的预感就是她们家珍珠姑娘是来跟陆王妃决一死战?
就好像……好像是要弄出人命来似的?
珍珠踩着一路奢华走到最上阶,一进门就看见在桌子面前大快朵颐的眼中钉肉中刺陆贱贱,那桌上的吃食就是从她那儿拿走的,“我让你吃……吃你妹你个死贱人……”
“啊……”吃得正香的陆贱贱完全没料到自己跟前的桌子会突然被掀翻,吓得她靠着椅子抱着脑袋惊声尖叫,不过待看清眼前的人后很快便缓过神来,“贱人,你有病是不是谁准你跑到本妃这里来的?这是老娘的地盘你不知道?”看着完全翻砸在地的桌子心疼不已,当然对象不是桌子,而是桌子下面的美食,她感觉都还没吃上几口就被这贱人给打翻掉。
“什么你的地盘?”珍珠踩着被掀翻的桌子上前一步,“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我家娘娘的,是被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强要了去!也不拉泡稀屎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就你?配住这里吗住在这里就得宠了吗?”
“你!”陆贱贱气结,不过很快她就找到打击报复的东西,“你说谁臭不要脸?你暗地里勾引王爷爬了他的床,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的帮南玥那贱蹄子出气,你恶心不恶心?”
“陆贱货老子不撕碎你喂狗老子就把名字倒着写!”珍珠踩稳脚下后便迅速出手抓着陆贱贱头发往上提,“你贱不说嘴巴还臭,不往里嘴里塞点屎你就不知道臭字怎么写!”
“啊……放开……”陆贱贱本是有防备的但还是慢珍珠半拍,在她想忘后躲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她攻击上,“放开……我头发……好痛……”卯足劲儿想踢珍珠下盘,却越发把自己挣扎得更加痛苦,“小兰……”真后悔先前把那贱丫头赶出去扫院子,现在珍珠这条疯狗咬上门儿来都没个帮架的人。
好在陆贱贱手指甲又硬又长,在珍珠抓着她头发的时候她就找准其一处要害死死的掐住死死的往里抠,想把触及到的皮肉都挖掉一般。
“贱人……”珍珠咬紧牙关不让手臂上的疼影响到自己,因为她不想松手。
陆贱贱就那样被摔来撞去,模糊见间她好像瞥见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小兰……帮我……”
她没看错,门外的的确是小兰,只是她不会进去帮忙,她此刻就地在离门一仗远的位置坐下,静静的听着里面的打斗声,“臭婆娘,老子等这一天等好久了就巴不得你早点死,厮了好投胎下辈子便畜生!”小曲儿哼起来,别无其他,就是最近府里走哪儿都能听见的特别好听的‘大橙子’,据说,这还是从南娘娘嘴里传出来的,真不错,越哼越带劲儿!
陆贱贱确实不是个聪明货色,在如此战况的时候她居然都还敢逮着南玥骂个不停,并且是要多难听便有多难听,总觉得她骂得越狠珍珠就会越手软一样,却不曾想她骂出一句珍珠就气十倍,越气力气就越大下手也越狠。
珍珠哪儿受得了这个,飞起一脚踹在她肚子上,“贱货,老子弄死你!”这句过瘾的话是以前她家娘娘学的,今儿个终于派上了用场。
“你弄死我……你会死得很惨……你全家都会惨死……”感觉到珍珠这次是拖着自己往别处挪,陆贱贱此刻才真的怕了。
“老子没有家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珍珠伸出一只手拽着陆贱贱往她卧房里拖,突然,脚下好像踩着了什么东西。
挪开一看是个小瓶子,正好空出的那只手将地上的小瓶子捡起来,还没等珍珠讲话陆贱贱便急了,“你还我的鹤顶……”嘎然止声,差点说漏嘴了。
只是她这止声儿也止晚了,聪明的珍珠一听前面俩字就对接出剩下的那字儿。
本还在想里面是不是装的春药媚药之类的好施展在王爷身上,结果却来个毒药,而且还是最毒的毒药鹤顶红,这么毒的东西居然随身带着?
“鹤顶红?”珍珠举着手里的小瓶子在陆贱贱眼前晃动,“你想拿这个去害谁?”
“什么鹤顶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贱贱狡辩道。
若是这个不掉出来她都忘记自己之前是想做什么了,先前算计南玥觉得没可能她便把主意打到了一个人住在东香阁的珍珠身上。
想要去东香阁里把这剧毒放在厅里的茶水里或者梳洗间的牙盐杯子里,只要是要往嘴里去的东西她都会找机会往里放。
珍珠是南玥的忠实走狗,只要她一死南玥肯定难过肯定痛苦,只要她痛苦那么自己才会开心才会高兴,杀完珍珠杀绿萝,慢慢的一个一个来,直到南玥。
只是没想到这个贱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独居,反而还有两个丫头伺候她,一想到她就是楚厉寒新纳的妾,陆贱贱当场就想要找借口支开那丫头把药下在食盒里,这样就算被人怀疑她也能一口咬定是那丫头做的跟自己无关,没人亲眼看见就是没做。
可没曾想那食盒里居然有那么多好吃的美味,想到自己连着吃了那么多包子正愁找不到别的东西,便拿走食盒里的东西回来自己慢慢享用,当场就把下毒的事给忘了,若不是看到这个小瓶子到现在也不会想起。
“不说是吧……我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珍珠按着贱人的头往下压。
“呜……呜……”
看着不停挣扎的陆贱贱,珍珠已经猜到,这贱人一定是准备给她下毒,要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东香阁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