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叔,您这作坊起个啥名?”白白看着热闹的工地,简直一天一个样。昨天早上来林子还没平整完,今儿个已经在起围墙了、挖水渠了。
“嗯,跟着你,九里鲜!”
“!好名字!”白白伸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白白的直言不讳逗乐了他,“说吧,还有什么事?”看她这表情就是还有下文。
“嘿嘿嘿,宋大叔英明!那个,我想请您空的时候教教成墨。”
“嗯?”这个要求倒是出乎宋大叔的意料,他坐直了身体问到,“小墨不去书院了?”
“去的,只是有些东西是书院教不会的。”白白自那天晚上宋大叔教育了成墨后就有了这个想法。
成墨自小没有爹娘,虽然已经很懂事了,但是缺少父母亲的孩子心灵多少会有些遗憾,性格上也容易偏激,她在前世见多了这样的性格扭曲的例子。
“成墨对您有别样的感情,他说过,您让他有爹的感觉。”白白说这话的时候,宋大叔不由得鼻子一酸,差点泪水就上来了。
“所以我想请您在空的时候教教他,不计较教什么,哪怕就跟他聊聊天。”她和阿嬷带给他的再多也代替不了爹娘的那部分。
“好!”宋大叔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白白的请求正好圆了他心愿的一部分。
晚上宋大叔留在了二叔家吃饭,把二婶激动半天。村子里的人可是都看到了,那停在东荡漾的大船是宋掌柜的。
宋大叔倒是好涵养,一直温和地保持着风度。想回答时就说两句,不想回答时就笑笑。最后反而让二婶都觉得自己好像太多话了。
看的白白和成墨都暗自感叹,这招以静制动用的高。
吃完饭,宋大叔把成墨叫出去,让他陪着散步消食。
开始成墨还有点拘谨,第一次单独跟他在一起。但是宋大叔见多识广,稍微说了些就成功吊起了成墨的兴趣。从开始的听和一字一句的回答,到成墨的主动提问,俩人也是越聊越开。
“听说你们村的金心海今年要下场考试了?”
“恩!心海哥已经蒙学了三年了,先生说他今年可以考童生了。”
“那你呢?”
“我?”成墨愣了,“我才刚开始学。”
“你觉得你需要多久能考童生?三年?四年?你想第几年考童生?”
宋大叔的问题让成墨有点不知所措,他很用功,悟性也好,先生也经常夸他。几年考童生?他不是没想过,反而一直是带着目标在念书。只是……
望着已经走在前面的宋大叔挺直的背影,成墨突然觉得是那么的高大自信,甚至让他有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可想好了?”宋大叔转过身问到。
“我想明年就考!但是我怕考不上,也怕自己见识不够,能力有限。听说仕途都是有钱或是有权的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