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你这脾气又来了,好好说。”
新根婶子这才把事情慢慢说了遍,原来是林寒铁的事传了出来,连带着白白成墨也被传的满天飞,尤其是林寒铁是因为眼红白白的方子才绑架的成墨,不知道成白白是何许人也的人也就是传个新鲜。可是知道成白白情况的村里人可就坐不住了啊!
林寒铁那可是整个曲水镇数一数二地位的人,平日里老百姓都是想都不敢想的,让他都能铤而走险的东西,那得多值钱。于是,村里几个耐不住的人就跳出来了,才有了早上这一出。
“那,那个金小丽、金蛾子又是什么人?”
“金小丽家祖辈跟你太爷爷是邻居,到你爷爷那辈我们才搬到这里来的。她年轻的时候泼辣,经常跟人打架,还喜欢留着长指甲挠人,就被人喊做‘夜猫’了。”阿嬷给白白解惑。
“金蛾子叫金子娥,这人就是你阿庆叔的媳妇。”新根婶有点不屑说到。
“啊??”白白是真没想到那人竟是阿庆婶,阿庆叔聪明活络,但是做活计确实踏实钻研,这阿庆婶……她不由摇了摇头。“那,那个张婶又是谁?”
“张厚生的媳妇!你婶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没见过这么能掰扯贪小利的人!”要是说新根婶谈阿庆婶是不屑的话,那谈张婶就是难以置信了。
“张厚生这名字好熟悉啊!”白白不由疑惑。
“哝,还不就是先前你问我谁家有猪粪牛粪,张厚生家就有牛,我不是千叮万嘱你别去找他么,就是怕你吃了他媳妇的亏。”
阿嬷这时候也是忍不住说到:“今天堵门口的就是村里面最泼辣的几个。害的成墨都不敢出门去上学了,还好阿萍来了。”
“婶子,村里面最泼辣的几个哦!”白白特意强调。
“小丫头,恩将仇报啊你,没有我的泼辣,能把你解救出来?那小墨能准时去上学?”
“是是是,婶子大恩,白白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
“哎哟不害臊!说的什么瞎话。”婶子和阿嬷都乐起来。突然北屋又想起了“砰砰”的敲门声,阿嬷和白白心里都是一紧,互望一眼,“不会又来了吧!”
“怕什么!让他们有来无回!”婶子豪气地抄起她的笤帚,一手开门,嘴上就喊开了:“有完没有……了!”不怪她突然泄了所有豪气,实在是不敢硬啊!门口站着的人不就是自己儿媳妇看诊的那个千金堂的女大夫安夫人。
“呵呵,呵呵……安,安夫人啊,您怎么来这里了?”阿庆婶不自然的开口,心里拍了自己一个嘴巴,下回一定不敢再陪媳妇去了,可别被安夫人记心上了。
“这位大嫂,您好!请问这里是成白白姑娘的家吗?”安夫人一日看诊数十位,要是病人还有一点印象,家属那是完全没注意过。何况她今天来也是有求于人的,总不能再端着架子。
“是是是是是……”婶子一连串的字,让白白额头一滴汗,刚才抄笤帚、扬言要泼粪的那股子劲儿呢?婶子你可不能低头啊,GDP会掉!
“那请问成姑娘在吗?”
“安夫人快请进。”白白赶紧上前,婶子这架势太掉范儿了,简直给白白心中婶子的伟岸形象一百万点暴击啊,直接崩塌了。
“成丫头,你在呀!”安夫人先是对新根婶子友好地点点头,再跟着白白进了屋坐下。
“这位是成奶奶吧?”安夫人主动跟阿嬷打了声招呼,阿嬷因为不知道安夫人是谁,倒没有新根婶子的局促,乐呵呵的应了声,就跟新根婶子去了灶间准备早饭,让白白好好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