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南无奈的叹了口气,凝眉道;“虽然战国大将匮乏,但是也不是什么战役都要我爹亲自出马,这次应该碰不到我爹,如果司马翘楚只是收复失地,那么战争一定会很快结束,鸣金收兵,只要不在做其他打算,就应该不会碰到我爹。”
“小姐,你知道战国主帅是谁吗?”白竹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没听夫子提起过,应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边关将领,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为何一个镇守边关的将领竟然突然变得这般厉害,不单单是攻下了主城,还能势不可挡的连下六座城池……”江皖南想想都觉得奇怪。
在以往边关的挑衅和小打小闹中,南国的军队都不会让战国吃到什么便宜,这次,竟然被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若不是南国士兵有意退避,那么就一定是战国的军队有了什么厉害的外援,对于行军打仗,可攻城有十分深刻的见解。
这么想来,边关的情况,可能不是他们想象的这般乐观,说不定还要碰上些很难解决的麻烦。
“那就好,小姐,我只是觉得有些别扭,我们明明是战国人,却帮着南国打战国,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还不家法伺候,简直是通敌卖,国啊。”白竹圆滚滚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她看着江皖南一脸认真的说。
“行了行了,你不用想这么多,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给我好好的看着新儿。”江皖南叹息道。
天色渐渐阴沉。江皖南辗转反侧,怎么样都睡不着,直到天亮了,听到鸡鸣声,江皖南起来穿上夫子已经为她准备好的男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江皖南微蹙黛眉,竟然有一瞬的恍惚,铜镜中的自己一身男儿装,眉宇间的英气倒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女孩子,还真是有几分以假乱真的本事。
倒是让江皖南一下子想起了从前她,她穿着男装在军营中排兵布阵的时候……
推开门,走出后院,夫子已经准备妥当了,荀夫子看到江皖南还稍有些惊讶,他不禁走进了几步,围着江皖南转起圈来,从上到下的看了几遍,才拍手道:“皖南,如今看来,你倒是一点都不像是个女子,还真相是个面如冠玉的公子。”
“夫子谬赞了。”江皖南笑了笑说。
“看你如此装扮并不带女儿相,我也稍稍放心了些,这个时辰,皇上应该已经准备从皇宫出发了,怕是文武百官相送还是要费上些时间,我们先行一步,到城外跟皇上回合。”荀夫子沉声道。
“好。”江皖南点点头说。
荀夫子突然问道:“皖南这个名字太过女儿家,怕是在军中行不通,可有什么想取的名字?”
“不如就去掉皖字,姓江名南,江南,夫子你看可好?”江皖南想了想说。
“好,江南,就叫江南,从现在开始你便跟我一样,是皇上这次御驾亲征随军的军师。”荀夫子笑道。
“夫子这般太去我,江南真是愧不敢当……”江皖南拱手道。
“哈哈……哈哈……”夫子笑的更加大声,赞扬道;“还真是装什么像什么,你这幅样子啊,怕是就连皇上,也认不出你就是那个灼灼风姿的皖南姑娘了。”
江皖南微微一笑,跟在夫子的身后,早早的出了城,一路上,便是看着官兵沿路警戒,果然御驾亲征就是不一样,排场都要大些。
果然在城外等了不久,司马翘楚的大军就洋洋洒洒而来。
江皖南注视着司马翘楚身后的大军,数十骥骑兵之后便是一干老弱病残的士兵,江皖南微微蹙了蹙眉,叹了口气,不过她也早就想到了,拓跋延极根本不可能给他什么精锐的部队,这些士兵怕是都没什么用,只是来凑个数罢了。
可是,江皖南注意到大军之中,有些个别的人看起来十分可疑。虽然看起来跟周围的士兵无异,但是总觉得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同,他们分布在长龙般的大队之中,便像是在人海中撒了一把珍珠,稍有阳光晃过,便会反射出异样的光芒,跟普通的人群区别开来,但是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着实有些奇怪,江皖南觉得其中可能有些蹊跷,但是又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
江皖南凑到夫子身边小声问道:“夫子,你看这大军走来可觉得有什么蹊跷?”
“恩?蹊跷?你发现了什么?”荀夫子皱眉问道。
“没有。说不清,可能是我多虑了吧。”江皖南摇摇头道,总是觉得城中的官兵看起来有些异样,像是一种动物的直觉一般,但是却有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隐约的,江皖南觉得,他们这次出征怕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