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计划失败,云畅再次坐回沙发里,一扭头,又开始拨弄那头神经质的短发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看着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云正沧恨得牙根儿都疼,大手拿起桌面上那只昨天夜里偷来的电话,拇指快速拨动几下,举到她面前让她看着里面的视频。
“药……给我……云……畅……快点给我……”
庄慈心因心跳过快而痛苦的脸孔出现在手机上面。
“想要吗?那你要坚持住哦,千万别死哟。”
云畅的声音阴阳怪气儿的响起来:
“我要把你的样子记录下来,让我妈妈看看,当年逼得她走投无路的女人现在是多么可怜的样子,哈哈哈……”
“给……我……药……”
……
“不可能!”
视频还没播完,坐在沙发上的云畅像疯了一样弹跳起来,冲过去就抢云正沧手里的电话:
“我发完以后明明已经删除了的,你不可能做到将视频恢复的!”
可早有准备的云正沧将手向后一背,让她冲过来的身子扑了个空,另一只卡住她的脖子怒问:
“说,你妈妈在哪儿?她不是在你出生后就死了吗?你把视频发给谁了?”
“我没有……没有妈妈了,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脖子被云正沧大手紧紧掐住,云畅的呼吸有些不顺畅,两只手扒着他的大手还在狡辩着。
“是吗?你相信警察的能力吗?
就凭你这段视频,我就可以控告你犯有故意谋杀罪!如果你不肯说出你妈妈躲在哪里?她想对云氏做什么?我就把这个交给警察。
到时候,不但她会被揪出来,你也要被抓进去坐牢的。
我可怜的妹妹,你这么美好的青春年华,不知道要在监狱里度过多少年呢?啊?”
云正沧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全是对待杀人犯一般的憎恨。
没有这件事之前,他觉得世上最恨的人就是岳知画和冷烨,而现在,这种感觉却突然转变了,直接指向面前这个跟自己在同屋檐下长大的妹妹。
曾经他是很疼她的,虽然在家里会欺负她一些,但外人没有一个敢对她说一句重话。
他云正沧的妹妹只有他自己可以欺负,因为那是他的私有财产,而外人绝对不可以伤她一根毫毛。
可是越长大她变得越坏,特别是进入青春期以后,还学会了抽烟、喝酒、跟爸妈顶嘴、打架。
他们兄妹间的感情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越来越淡了,直到岳知画进门,父母有了将云氏交给云正沧继承和打理之后,她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那般可恨。
全家人的关系都被她弄得很生分,爷爷被她哄着对谁也不好;爸爸对她无可奈何,想骂又好像舍不得;妈妈更是因为她不是自己亲生的而有意回避对她的责骂。
这样一来,造成了她越来越有恃无恐。
可是,云正沧实在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做出这么不人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