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搞得桑晚有些莫名其妙,她下意识侧头看一眼李慧茹,见李慧茹也是一脸莫名,才又重新看向那老中医,“您是不是认识我?”
老中医这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说,“可能什么时候路上见过,老了,记忆力大不如前了……”
“……”
桑晚觉得奇怪,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慧茹按着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季老,您先给她瞧瞧病,一直不见她肚子有动静,我这心里实在着急。”
“好。”
季老应一声,开始为桑晚把脉。
隔了会,他问,“桑小姐今年多大了?”
“虚岁二十五。”
“嗯。”季老落在她手腕上把脉的手顿了下,看向她,“这么说生日还没过?”
虽然桑晚不晓得这和她怀不上有啥关联,但还是如实回答,“生日是十二月月底,还有段时间。”
“十二月……”季老似乎想起什么,呢喃两句,突然陷入了沉思。
李慧茹被弄得云里雾里的,见状,不禁催促,“季老,我女儿这究竟什么毛病,能治吗?”
季老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苍老的手指从桑晚脉搏上离开,“桑小姐小产前怀孕就不大容易吧?”
“可不是嘛!”
桑晚还来不及回答,已经被李慧茹抢了先,“结婚快两年才好不容易怀上个,掉了就不说了,医生还说落下了病根,以后很难再怀孕,果然,这都好久了也没再怀上个……可愁死我了!”
“是底子不太好,得调。”季老提笔开始写药方。
“调?”闻言,李慧茹更加着急,“这得调多久才能好啊?”
“这个不一定,还得看患者身体对药物的接受能力,快的话十天半个月也许就有消息了,慢的话一年半载也不一定能好。”季老方子写好递给李慧茹,“先喝这个方子,早晚各一次,过半个月我再来替桑小姐把脉,切记,心态要平和,不能太浮躁。”
“季老,您看这有没有什么偏方?要速度快的,越快越好……”李慧茹一听一年半载心都凉了,有些不死心的追问。
“这个真没有。”季老拎着收拾好的东西起身,“再说,这底子不先调好,就是勉强怀上了,之后怕是也保不住。”
李慧茹愁眉不展也没敢再追问下去,亲自送季老走。
临走,季老目光又在桑晚脸上停留片刻,这才若有所思的转身离开。
桑晚觉得这位老中医好奇怪……
倒不是怀疑他的专业能力,而是他看她的眼神,总让她觉得是透过她在看另外的什么人。
难道是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人?
“赵姐,你拿着这方子去药店把药抓回来,记住,所有药都要最好的!”李慧茹把人送走,风风火火又回来,手中药方递给赵姐,想到什么拉下脸来,“姜甜呢?那小蹄子一早不见人又死哪里去了?”
“夫人……”赵姐见她发火,小心翼翼在一边提醒,“家里没米了,不是您让她去买米的吗?”
“就你话多,工作还要不要做?让你去抓药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是是是,我这就去。”
桑晚本来就头疼,这会被李慧茹咋咋呼呼的声音吵的更疼,见没自己什么事,她原本已经要上楼去睡回笼觉了,冷不防听见姜甜两个字,脚下步子顿住,“妈,你把姜甜留下了?”
所以说,她昨天出门时没有看见姜甜,不是姜甜走了,而是……
“是啊,你不知道吗?”李慧茹点点头,“她为了求你原谅坚持要来家里当佣人赎罪,我一想到她之前让我下跪求她就气得肺都疼,所以就答应了,小晚,原不原谅她是你的事,妈不干涉,只是这小蹄子太过分,妈这次非好好整整她不可!”
“……”
桑晚有些无语,“妈,姜甜是什么人需要我再和你说一遍吗?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宋怀安勾搭半年多没让我发现,这样的人你凭什么觉得她会送上门来给你整?再说了,你让她做点粗活累活又能有多痛快?趁着还没掀起什么风浪,你赶快让她走!”
“她勾搭宋怀安半年多你都没发现那是你蠢!”李慧茹油盐不进,坚持要把姜甜留下来折磨,“你以为妈会和你一样没用?你看着吧,不把她整的生不如死,我是不会放她走的!”
“妈,你怎么就……”
“姐姐,你起来了?”
桑晚还想说什么,姜甜肩上扛着袋大米步伐艰难的从外面进来,一头的汗,却讨好的看向桑晚,“你早饭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准备去。”
那袋大米怎么看也得五十斤往上了,桑晚皱眉,“姜甜,你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