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要是本少没记错,十多年前神医谷灭门的那个晚上,谷内里里外外都被苗疆人围住别说是进去救人”
“就是一只苍蝇都放不进去,你是怎么成为楚凌风的救命恩人的,还是说你也是苗疆人?”言疏澈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沈清梵身上。
“小楚,我,我”楚凌风侧头看过去眼看着沈清梵身子摇摇欲坠,突然想起他本就受不得刺激。
自己却将人带到这任由言疏澈出言侮辱,一时间心底涌上愧疚,反倒是罪魁祸首明明被束住难以动弹却嘴上不饶人。
“真是娇弱美人,怎么一句话说得要落泪不成?”
楚凌风对着暗卫招呼了手,示意将沈清梵送回去,“阿清,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只相信你”
“小楚,我有些头疼,实在是难受这牢房闷得慌,小楚我,我害怕,我要是回去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言疏澈的话一时间楚凌风都不知道到底是该不该信,但是在看到沈清梵眼眶发红神色紧张之时,总是更偏向于沈清梵。
当年他将父亲留给自己的银指环给了那个哥哥,那个哥哥又回赠一枚吊坠,现如今两样代表身份的东西都是沈清梵身上,他又如何能不信这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会的,你放心就是了,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救他,真是可笑,要是本少没记错的话,青锋剑的剑锋藏的毒无解,楚凌风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他便是成为最低端的奴仆,也要熬到他们两个人死的那一日。
楚凌风狠辣的目光落在言疏澈身上,一时间忍无可忍。
怒火直冲疾步将一侧看着烧的通红的奴印拿起,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接抵在了言疏澈被扯开的衣领处。
布料被灼烧的声音伴随着肌肤被烫伤的触感,言疏澈手紧紧握住咬紧牙关不吭声,额角细汗布满顺着侧脸滑落。
楚凌风抬头对上言疏澈的眼眸一瞬间握住烙铁的手都松了几分,言疏澈鬓角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身前锁骨处赫然落下一个字迹。
血迹顺着胸口滑落染红了衣角,言疏澈手紧紧收紧指甲嵌入手心之中“咳咳,咳咳,楚凌风,你也就这点本事了,你要是有能力就别让我活着从这个地方出去”
就在楚凌风想要发作之时,门外闪进人影紧接着将手上的卷轴递给楚凌风,楚凌风抬头瞥了言疏澈一眼,对上他不服输的眸子一瞬间咬牙切齿
“给本座好生招待,留口气就行”
话落楚凌风抬步走出地牢将手上的卷轴展开,卷轴上不过寥寥几句话。
“欲救沈,夺金蛊,取之言”
楚凌风握住卷轴的手微微紧了紧,欲要救沈清梵就要夺得金鳞蛊。
可是这个蛊虫在哪里?苗疆里里外外搜罗的差不多了,都没有见到这只蛊虫的下落。
难不成言疏澈知道这蛊虫在哪里吗?就算他知道以他顽劣的本性如何肯告诉自己?
这个人的简直就是软硬不吃,罢了,只要能救沈清梵又何必在乎那么多。
大不了就直接拿他的家人威逼就是了,他就不信为人子女。
莫不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父母亲人受辱?
打定主意楚凌风抬脚走回地牢不知从何处顺道一条发带,地牢之中的鞭打受刑声还在继续。
只是久久不见求饶声,言疏澈越是强硬,他就越是想要看见这个人低头服软求饶。
黑色的布帛在一瞬间蒙上眼睛,一瞬间的黑暗按理说是让五感更加敏感,可是言疏澈的五感却在渐渐失去。
当初将楚凌风被一剑贯穿心脉为了救楚凌风的命。
言疏澈生生将金鳞蛊换到楚凌风身上,苗疆蛊人以身养蛊,蛊虫易主身为宿主身体会自内而外的被侵蚀腐败。
武功已废,五感渐渐失去,他的性命便也会随着渐渐失去的五感而走到尽头。
更何况他从小就怕黑。
“你干什么楚凌风你放开我”察觉到言疏澈的手发颤,楚凌风眉头一挑。
似乎是发现了不得了的好事一般,甚至十分顽劣的将布帛缠绕的更紧一些。
“我当是什么,原来你怕黑啊”
两人在一起三年之久倒也不是不知道言疏澈的惧怕之物,不喜之物只是他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言疏澈被他摁住甚至强行架着往前走,模糊的方向感真是根本无法辨识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