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的桓儇,神色冰冷地看着他,“柳綦。”
睇目四周瞧不见任何人,就连护送之人也恭敬站在一旁后。柳綦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握住了手中佩剑。
“六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六年后你依然不会是是。”说着桓儇唇际乍然浮起冷意,挥鞭狠狠卷向他。将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又吩咐驾车之人继续赶车离开。
“桓儇,你这个贱。。。。。。”
剩下的话未曾说出口,鞭影已至眼前。夹着劲风的鞭子,将他面具劈做两半。他吃疼之下,不得不伸手去护住自己。
见他如此,桓儇扬首刷刷又是几鞭落在他身上,每一鞭的力道极大。
从宴上出来的官员瞧见宫门口这一幕,不免一愣。正想看戏的时候,桓儇忽地抬眸一眼睇了过来,“夜以深,诸位还是早些回去吧。本宫在教训个不听话的奴才罢了,惊扰了诸位。”
闻言几位官员拔腿就跑,生怕惹怒了桓儇。
被桓儇连着抽了好几鞭的柳綦,勉力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桓儇破口大骂,“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如今又攀上裴重熙这条狗了么?我倒要看看,你们俩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他骂得尤为难听,桓儇凤眸微微眯起,眼中露了杀意。伸手摸了摸身下白蹄乌的鬃毛,唇际浮笑。
一直提防着桓儇的柳綦,见她如此。不由心生惧意,打量四周盘算着该如何脱身。
“柳綦,你最好跑快些。不然本宫不会再让你活第二次。”说着桓儇扬起马鞭狠狠抽了过来。
见状柳綦掉头就跑,他一边跑,桓儇一边策马去追。最终桓儇只追了半路,就勒马往皇城的方向奔去。
“大殿下,您怎么就回来了。”韦昙华不解地看着桓儇。
话落耳际桓儇冁然莞尔,“等猎物跑得精疲力尽了再去抓他,岂不是更有趣。”
“大殿下,熙公子在那边等您。”在宫门口侯着的徐姑姑迎上前,“您是要去见他还是。”
闻言桓儇颔首往徐姑姑所指的方向走去。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负手而立的裴重熙。
“还不回去?”桓儇止步看他,语气柔和。
“知道你去追柳綦了。我不放心,所以留下来等你一会。”裴重熙扬眼,忽然瞥见桓儇颈下沾了抹血污,“以后这种事情让云翎动手。莫让那些人的血脏了你的手。”
露在外面的肌肤,被带着薄茧的手指拂过引起一阵奇异感。桓儇倏忽垂眸应了一句。
“宫门要落钥了,你……”
“无妨,我又不是无处可去。算了不如我去你府上,我们得想想接下来要怎么走。”说着裴重熙舒眉轻叹一声,神色却是颇为认真,“我知道你想说不愿意和我为伍。但是这件事情不止关系你,也关系我。我也不希望看见柳綦活着。”
一眼看穿她所有心思,亦将她想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桓儇掀眸望着裴重熙,唇齿嗫喏。最终无奈地扬唇一笑,有些事情终究无法从身上抽剥走。
二人乘车离开。桓儇只带了韦昙华一人,将徐姑姑打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