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家屯处在祖国东北边陲的深山老林里,国家的政策传达到这里,削弱了很多,这里还保持着最原始的农村生活。
即使是三年前来了不少上山下乡的知青,也是住在知青点内,可轮不到班家屯这个小山村。
班澜这一觉直接睡到了黄昏。
班瑞不在家,他带着孙女婿带来的两个小豆丁给乡亲们发红皮鸡蛋去了。
隔壁班福家。
“份子钱!”班瑞把一个红皮鸡蛋塞班福手里,不客气的指了指跟在屁股后的两小只,冲着班福伸出三根手指头,理直气壮的说道:“我重孙,结婚一份,满月一份,抓周一份,三份礼三毛钱!”
班福气的叉腰瞪眼:“赵文生逃婚,你哪来的孙女婿哪来的重孙?”
他不就是前几天提出过继大虎给班瑞做儿子吗?
大侄子继承叔叔的房产天地,天经地义的事!
哪里想到班瑞竟然招婿,赵文生逃婚他还正幸灾乐祸,这才半天,班瑞竟然又给班胖丫招了个女婿回来,还带着两个拖油瓶!
气死了气死了……
班瑞继续理直气壮:“这就不劳你关心了,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鬼心思,我的房我的地,后继有人!”
班福气的冒烟,憋屈着拿钱:“酒席了?”
“没得吃。”
另一边,班澜不知道自家爷爷带着两小只去村里作妖去了。
她一天没有吃饭,饿的头晕眼花的。
她前世为了研究植物也经常在山里跑,错过饭点很平常,可那个时候得益于她从小练柔道的身体。
这个胖达二百斤的身体显然不抗饿,她得尽快找点吃的。
班澜去了厨房。尽管有原主的记忆,班澜看到眼前的厨房,还是惊呆了。
墙是裂的,糊着又黄又旧的报纸,熏得漆黑。
屋顶是漏的,抬头穿过破洞能看到天。
两口锅,一个豁了个口,地上的筐子七零八落,菜叶子和一筐子发了芽的土豆散了一地,锅里剩了一团不知道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脏乱差!
空有五间大瓦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班澜又感受到了十万点的暴击:这咋做饭?
这样的厨房还不如前世的一个猪圈,搁前世她进都不会进,更别说要吃里面做出来的东西。
烂的,扔!
脏的,洗!
她忍住胃里的不适,硬着头皮收拾起来。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口气:“累死了。”
她脚不沾地的忙乎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总算把乱糟糟的厨房整理干净。
好饿!
玉米面有十来斤,白面也有两三斤,七成玉米面三成白面掺起来,炒了鸡蛋韭菜,用猪油煎成韭菜盒子,又挑了几个没发芽的土豆削皮,炝辣椒,炒出一锅土豆丝来。
另一口锅,她忽略了缺口,熬出了一锅黄澄澄的大碴子粥。
下意识的,做饭菜的时候,习惯性的做了一个添加能量,让饭菜更加美味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