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之前跟我们银行有合作,之前是我负责对接的,这次就叫了我过来。”
江安,怀孕之前是银行的工作人员,怀孕后,沈临让她去河滨别墅养胎。知道沈临会带着叶新宁过来,她也来了。江安来到沈临面前,极其自然地站在沈临身边。“好巧啊,我不知道你跟叶小姐也会过来。”
叶新宁在一边没忍住冷哼了声。沈临是什么身份,随便一句话都可以让南城商界震上一震的男人,贺家举办宴会怎么可能不邀请沈临。江安这伪装的借口,还真是拙劣。“江小姐来得真及时,正好沈临缺一个女伴,那就麻烦江小姐了,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就要转身走。沈临攥住她的手,不让他走。叶新宁没忍住,压低声音吼,“沈临,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难不成你真当自己不得了了,可以享齐人之福了?”
“你现在走,我明天就让叶家手上的几个项目全部功亏一篑。”
“随便你。”
她受够了。要么拿沈钰来威胁她,要么拿叶家来威胁她,他是不是真的当她可以一直没有脾气。她要甩开他的手。可他还是紧紧地攥着,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待在这里。”
沈临对她说完,看着江安。“你不方便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我让文竹送你回去。”
江安咬了咬下唇,又说,“贺先生那里我还没有打过招呼。”
“我跟你去。”
江安犹豫了下,还是违心地跟他走了。叶新宁得到自由,第一反应就是离开这里。池照却笑着说,“我们去那边聊一会?”
叶新宁狐疑地睨向他,“池照哥想要聊什么?”
“聊聊你跟沈临呗。”
叶新宁觉得没什么好聊的,但池照好歹是哥哥,她没好意思拒绝。两人去了阳台处。池照开口自然是提到沈临,“你为什么那么坚定地要跟他离婚?”
叶新宁觉得池照这话问得多少有些多余。“就目前的情况,池照哥觉得我应该继续维持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因为江安的出现让你觉得婚姻名存实亡了?”
“不是吗?”
“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或许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什么叫不是我看到的那样?”
叶新宁疑惑池照为何这样说,什么叫做不是她看到的那样?江安怀孕已成事实,沈临疼惜江安,几次三番都为了江安侮辱她。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池照动了动唇,还没有说出什么来,叶新宁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我未来的侄女吗?”
叶新宁拧眉,下意识地就想装没听到。可身后的人却直直地朝着她走了过来。“叶新宁,还真是你。”
叶新宁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穆音景,霍衍之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也是,她最讨厌的人之一。穆音景是穆家大小姐,是穆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女,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生,导致了穆音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性格。之前霍衍之离开南城,穆音景跟着前后脚离开。霍衍之回来了,穆音景自然也回到南城,见面在所难免,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还是在这样的场合。她目光幽深,落在穆音景身上,许久开口。“穆小姐。”
穆音景上下打量着她,突然笑了,“怎么,好几年不见,我看你也不是那么顺心的样子啊。”
叶新宁就知道,穆音景必定是来者不善。这段时间,她跟沈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南城估计都知道沈临在外面的小三有了孩子,穆音景这时候上赶着来,必定是来嘲笑她的。“我是不是如意,又关穆小姐什么事情呢?”
穆音景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如此的口是心非。“你一个遭到沈临嫌弃的人,有什么好张狂的,叶新宁,我早就说过,像你这样到处勾引人的人,怎么可能会得到沈临的爱。”
穆音景如此恨她,对她各种言辞激励,不过就是因为穆音景深爱着霍衍之,而霍衍之跟她又有了所谓的纠缠。说到底,爱而不得导致了穆音景对她的百般为难。可她做了什么呢?她微微仰着头,红唇掀起,话语轻缓中带着那么一分漫不经心。“穆小姐有句话说错了,我好歹是如愿嫁给我想嫁的人了,这就是值得的,不像穆小姐,一直追随一个男人,却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叶新宁你……”穆音景被叶新宁的话刺激到脸红耳赤,几步上前抬起手就要打叶新宁。这时,一双大手阻止了她的手。抬头,霍衍之面色冷沉如霜,薄唇抿成利刃注视着她。“衍之。”
霍衍之冷漠地松开她的手。“回去。”
见霍衍之这么护着叶新宁,穆音景委屈的不得了。“她刚才对我那么不尊敬,你怎么还护着她?”
叶新宁呵呵冷笑,她最近是走什么大运了,这一个个的人,怎么都不能倒打一耙?先是江安,现在又是穆音景。“你如果不招惹她,她甚至都不会跟你说话。”
听了霍衍之的话,叶新宁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想的是,幸好这人还没有瞎。她没什么心情在这里看霍衍之跟穆音景折腾,转头跟一直站着看戏的池照说。“沈临来告诉他,我先走了。”
池照摊开手,一点都不下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你还是等他来自己跟他说吧,刚才他可是不让你走的。”
叶新宁无所谓。“随便你,我走了。”
沈临跟江安一起,说不定这个时候早就亲自送江安回去了,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来管她。她要走,霍衍之跟上来。“你跟沈临一起来的?”
“……”“刚才我看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又抛下你了!”
“……”“我送你回去。”
见她一直不说话,霍衍之得寸进尺。叶新宁停下来。回过头,她的身后是霍衍之,霍衍之身后是穆音景。这种狗血的场景,她只觉得无比心烦。“叔叔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