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你说呢?”
沈临未曾正面回答,但答案却是不言而喻。鲜血淋漓的代价却都是用赤裸裸的真诚换来的,这算什么呢?叶新宁闭上眼睛,想到在河滨别墅看到的那一幕,心里针刺一般,密密麻麻的疼。……回到沈家。沈临下车,极其自然挽住她的手,叶新宁厌恶地想要甩开,下一秒就听到他说。“如果闹到我爸那里,你该知道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叶新宁烦躁的别开眼,任由沈临。的确如沈临所说,她不想闹到沈家人那里去。沈家人对她很好,就算是她要跟沈临离婚,沈家人的心情,也不得不考虑。两人走进去,沈父沈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们回来,微微抬头,“回来了。”
沈临嗯了声。叶新宁挤出一抹笑,“爸。”
“你席姨做了糕点,尝尝。”
沈钰口中的席姨,席圆,三十多岁,是沈钰的妻子,也是沈临的继母。说话间,席圆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她们回来,席圆笑着来到她的身边。“新宁你们回来了,正好,这个口味是你喜欢的芒果味,你尝尝。”
席圆说着,将手上的糕点递给叶新宁。沈钰叫了沈临上楼,大概是有话要说。席圆看了楼上一眼,问她,“怎么样?河滨别墅那,真有一个女人?”
叶新宁垂眸,淡笑,“嗯。”
“真怀着孩子?”
“嗯。”
席圆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那沈临是个什么态度。”
“不解释,不辩驳。”
“那个女人呢?”
叶新宁摇了摇头,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对我,是报复,对那个女人,才是爱。”
席圆安慰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不要放在心上,我们都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
“谢谢席姨。”
……叶新宁上楼回卧室,拿了衣服去洗澡。想到这一天的经历,她只觉得筋疲力尽。她当初跟沈临结婚,是一腔孤勇,以为可以让沈临爱上她。如今看来,她非但没有让沈临爱上自己,反而让他对她恨上加恨,现在想要离婚,沈临却又不肯。她想得入神,浴室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打开。沈临走了进来,叶新宁被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浴袍捂住自己的身体。“沈临,我在洗澡。”
她有些气急败坏。沈临墨色双眸冷沉,看不到什么暖意,朝着她这边瞥了眼。“挡什么?当初费尽心思要嫁给我,要的不就是我睡你吗?”
沈临讥嘲的语气,明显的羞辱,叶新宁脸色比刚才白了几分。沈临喜欢侮辱她,结婚这么久,比这样过分的话都说过。只是今晚说这些话,无疑是在她的心上扎。“没错,但是我现在后悔了,沈先生何不爽快一些放我自由呢?”
沈临一句话不说,直接将她身上的浴袍扔到一边,“时间不早了。”
“所以呢?”
“一起洗更省时间。”
叶新宁有些没有忍住,“沈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前脚刚让她发现他婚内出轨,下一秒就可以这样无耻跟她说话。男人径直走向她,叶新宁双手被他握住,人被抵在身后的墙上。“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他凑到她耳边,语气低沉冷冽,但偏偏又多了暧昧。叶新宁忍无可忍,一巴掌甩过去。手还没有落在男人脸上就被抓住,“打上瘾了?”
叶新宁瞪着他。男人扣住她的脑袋,下一秒,惩罚的吻落下。叶新宁瞳孔放大,愣了一秒就是抡拳头上去,可她怎么可能是沈临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完全动弹不了了。事后。叶新宁躺在床上,看着沈临神清气爽的样子,气得要死,与此同时心里浮现的是悲凉。男女之间的悬殊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反抗沈临,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沈临对她做这样的事情无疑就是在羞辱她。再看沈临脖子上清晰可见的抓痕,她实在想不通,被抓成那样,他还能继续下去。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恨恨地咬牙切齿道,“河滨别墅的那个女人知道你在我的床上,是这样疯狂吗?”
沈临低眸,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收回视线。“还是说,她现在满足不了你,所以你要耗着我,不愿意离婚?”
“……”“何必呢。跟我离婚,她满足不了你,我明天就去给你找一车女人,风格不带重样的,保准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沈临凉凉的启唇,“要是不累,我们可以继续。”
“这么迷恋我的身体,沈先生不会是跟我睡出感情来了吧。”
听闻,沈临凑近,攥着她的手,俯身在她耳边,声音危险,“叶新宁,我会对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有感情,但绝不包括你。”
叶新宁闭上眼睛,男人狠厉无情的话还在耳边,她心疼得宛如针刺一般。沈临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她瞥了眼。沈临拿起电话,去了阳台。没一会回来,开始穿衣服……沈临走了。叶新宁坐在床上,想到刚才无意看到的那两个字。——江安。这不就是河滨别墅那位吗?她唇边逸出一抹冷笑,眸色寒凉。沈临,先爱的那个人就注定是卑贱的吗?你又何必这样羞辱我?视线扫到梳妆台上放着的那份礼物。她起身,毫不犹豫地将礼物丢在垃圾桶里,转身,朝着浴室走去。沈临一夜未归。叶新宁没睡好,因为工作的原因,她早上很早出门。身为一名律师,叶新宁所在的律所是南城最大的律师事务所,里面的人大都是南城律师界排得上号的人物。叶新宁上周接了个关于商标侵权的案子,昨晚又提前下班去河滨别墅,今天一到公司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傍晚。叶新宁离开律所,刚出来,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家里佣人打来的,她母亲出车祸,进医院了。听言,叶新宁连忙开车往医院里赶。医院走廊上,叶新宁拿出手机看佣人发过来的病房号。身侧却突然响起一道女声,“叶小姐?”
叶新宁抬眸,看过去。面前女人长发披肩,身穿白色素净长裙,长相清秀,小腹微微隆起,不是江安还是谁。叶新宁蹙眉。晦气!“叶小姐来医院,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