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暖灼灼的目光看的男子脸颊竟然绯红一片,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轻声说:“富察傅恒!”
听得这几个字,倾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吃惊。尽管他出身如此贵重,尽管他如此受当今皇上器重,倾暖只是平静地勾了勾唇,那笑是那么的不走心,她退后两步,躬了躬身子,算是行了礼:“您好走!”
傅恒愣了许久,他呆呆地看着女子那有些清冷孤傲的背影,似乎那是他再也不能触及的美好。他没有再伸手去拉住她,就在刚才他看到倾暖嘴角那种冷漠的笑容时,他就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了。
之后,倾暖再也没出过宁寿宫,她虽然惦念翊坤宫的贵妃,却也不愿出现嬷嬷说的那些遗憾。太妃精神极好,每天都会跟倾暖说几句话,絮絮叨叨的那些话,倾暖确是怎么听也听不够的。而突然而来的清秋,却让倾暖意想不到。这日午后,阳光温柔地普射大地,地上的雪水早已被晒干,倒是有点春暖花开的意味。
随着清秋来的还有几个面熟的小太监,而那几个小太监见倾暖都是一副尴尬的笑容。倾暖也不计较那些,向清秋行了礼,很是恭顺。清秋吩咐小太监送东西进殿里,瞧了瞧倾暖,对她道:“可不是怕热,怎的脸红红?”
倾暖忙又要解释,清秋却拦住:“得了,里头有新衣裳,快去换上去。你若是病了,太妃这边可不是没人照顾了不是?”倾暖点头应着,欲要请清秋进屋内喝口热茶,清秋却婉拒了。倾暖送其出宁寿宫的们,转身回来时,瞧见不远处有陌生的身影在晃动。她是一个十分小心的人,一直盯着不远处的拐角不愿离开。那人似乎被看的尴尬了,才慢吞吞出来。
一身红火的宫装很是艳丽,那眉梢一点俏丽更是看醉了花红。这个娘娘,倾暖未见过,想着那次在长春宫门前认错人的事儿,历历在目。倾暖这次长了记性,只是跪地请安,并未叫出称谓。
“前些日子,听闻太妃不好,我一直惦记着。如今太妃可如何了?”
倾暖道:“劳您费心,太妃如今身子已然好了!”
轻轻地嗯了一声,她又道:“既然如此,你好好去伺候太妃吧!我这就回宫,不扰太妃清净了!”
直到此人离去,倾暖才从那小宫女的嘴里听出了此人身份。原来此人便是储秀宫的纯妃娘娘,只是纯妃娘娘为何也这么记挂宁寿宫了?若说贤惠识体,为何之前一次未来?语薇一行人回了储秀宫,她并没有想进宫门的意思。而是盈盈一转身,朝着隔壁的咸福宫走去。自秀贵人小产之后,咸福宫一直冷清无人踏足,今儿个语薇前来倒是第一个。
若欢带了语薇往东配殿去见欣琪,方行至廊下,便听到了屋内幽怨的咒骂声。若欢脸上的惶恐一闪而逝,语薇问道:“她一直这样?若是哪日皇上来了,听到她说这些没边的话,跟着受牵连的是你!”
欣琪不知是憋坏了,还是疯魔了,听到门前有人说话,急忙冲了出来,拉开门对着门前的语薇与若欢吼道:“皇上呢?皇上呢?皇上为何不来瞧我?皇上为何不来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