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一线天防线?!”我的心猛地打了个突,脸色顿时就变了,我明白古枚笛想要告诉我什么事情。九黎大军抵达通天栈道,一线天防线被突破,而乌鸦却没有回来,说明乌鸦和他的第二小分队……
天呐!
不!不!不会的!阵记找圾。
我拼命摇晃着脑袋,不敢再想下去。
“我也希望乌鸦吉人自有天相,可是……”古枚笛没有说下去,眼睛里泛起悲戚的神色。
我定了定神,像是在安慰自己:“不会的!我相信乌鸦!上次在神农架的时候,我们全都以为乌鸦死了,结果乌鸦还是活着回来了!我相信乌鸦依然能够活着回来的!我相信他!”
“嗯!”小果果咬着嘴唇:“我也相信他!乌鸦的命那么硬,他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杀!
杀声四起,震天动地,群山都在微微发颤。
在这残阳如血的傍晚,九黎大军向六扇门的最后一道防线发起冲击。
呼呼呼!呼呼呼!
劲风呼啸,空气被箭雨撕裂,无数的利箭从下面飞射上来,犹如铺天盖地的蝗虫。
我们不敢抬头,只能匍匐在壕沟里面,只要稍稍一抬头,就有可能变成血刺猬。
看见我们被压制下去,号角声再次响起,数名戴着面具的佩士兵,穿着特制的牛皮铠甲,左手捆绑着牛皮盾牌,右手挥舞着牛骨打磨而成的锋利战斧,争先恐后地往通天栈道上面涌,就像一股黑色的喷泉,一路往山上喷射而来。
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那些佩斧头兵很快就爬了上来。
罗海欢咬咬牙,大手一挥,冲兄弟们怒吼道:“兄弟们,干他姥姥的!”
“呼哈!干他姥姥的!”十余人竟然发出上百人的气势。
我们顶着被利箭射中的危险,纷纷从壕沟里爬了出来,伸手将防御墙上面的石块用力推了下去。
我们用最原始的作战方式,艰难地扼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巨大的石块不断砸落,通天栈道上面顿时传来一片哀嚎之声。
无数的石块劈头盖脸地砸在那些士兵的头上,身上。
有的士兵举着牛皮盾牌抵挡,但是石块落下的威力很大,直接将他们砸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还有的士兵被砸断手臂,翻滚着从栈道上面栽落下去。更有的士兵直接被石块砸爆脑袋,当场脑浆迸裂而亡。
一轮石块攻击之后,斧头兵的先锋部队被我们打得七零八落,光是摔下陡崖的士兵都不计其数。栈道下面的山道上,横七竖八堆迭着尸体。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少士兵都摔成了肉饼子,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了。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行的异常惨烈。
九黎大军仿佛想要赶在天黑之前攻上华山之巅,所以几乎没等我们喘口气,佩斧头兵紧跟着发动第二波冲击。
伴随着冲锋的号角声,又有数十近百名佩斧头兵冲了上来,沿着通天栈道飞快地往上爬。
我情不自禁地咬了咬牙关:“妈的!这些混蛋都不怕死吗?”
黑暗一点一点歼灭光亮,还有最后一抹残阳在云海里若隐若现,就像一把划开夜空的刀子,有鲜血从九天之上滴落下来。
残阳如血。英雄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