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地下,回到了第一姆板块的那些隧道中,我头顶上是万吨巨石。只要地面上微微一动,切便将轰然倒塌。
“好吧,”我说,“如果你需要我,我就在外面,玩玩儿锋利的东西。”我抓起刀,向车后走去。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带门廊的移动房子。后门上的标志提醒我,不要在车子移动的时候使用,可我就这么干了。
这地方并不是练习刀术的最佳场所。地方太小,两把椅子占用了大部分空间。冷风暧暧地刮过,路面上的每一处颠簸都会让我失去平衡,可这里是唯一能让我独处的地方。我需要理清我的思绪。
我练习了从冥界召唤我的刀,又把它放回去。很快,只需要集中精力,我就能收放自如。然后,我又练习了几个动作挡、剌、劈,直到荷鲁斯实在忍不住,向我提出了他的建议。
把刀锋抬高一点,他教我,弧度再大一点,朱朋特,刀刃是用来钩住敌人武器的。
闭嘴,我抱怨,在篮球场上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到哪儿去了?嘴上虽这么说,我还是乖乖按照他教的在做,我发现他说得挺对。公路在空旷的灌木林地上延伸。我们不时会超过一辆护林员的卡车或是家庭正在靠近。荷鲁斯告诉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更真实了,不像是在我的头脑,对方司机看到我,都瞪大了眼睛:一个黑人孩子在房车背后舞刀。我只是微笑着挥挥手,胡夫很快就将他们抛在身后飞扬的尘土之中。
练习了一个小时之后,我的衬衣贴在了前胸,冰冷的汗水浸透了衣服。我气喘吁吁,决定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我看看身旁,发现他在金色光环中闪耀,坐在另外一张折迭椅上,身穿皮甲。脚蹬凉鞋的脚跷在栏杆上。他的刀与我的一模一样,如同影子靠在他身旁。
“什么在靠近?”我问,“与塞特的战斗?”
“那个,当然了,”荷鲁斯说,“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个挑战,朱朋特,准备好自己。”
“太好了,好像我还没受够似的。”
荷鲁斯金色与银色的雨只眼睛在闪烁:“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塞特多次试图置我于死地。我跟妈妈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个地方,四处躲藏,一直到我长大成人,直面于他。红魔会派出同样的军队来对付你,下一个来的将是。”
“在一条河上,”我想起了我上一次的神游,“不祥的事情将会发生在一条河上,我将遭遇到什么呢?”
“你必须当心。”荷鲁斯的影像开始暗淡,隼头神皱皱眉,“这是什么?有人想一个不同的力量。”
他被齐亚发光的影像代替了。“齐亚!”我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臭汗,衣衫不整,仿佛刚刚被拖进死亡之地。
“朱朋特?”她的影像一闪,她紧握手杖,长袍外罩了一件灰色外套,站在一个似乎很冷的地方,她黑色的短发在脸上拂来拂去,“多亏了托特,我可算找到你了。”
“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没时间细说了听着:我们正在追赶你们。德雅丹、我,还有另外两个魔法师。我们不知道你们的确切位置。德雅丹的追踪咒语出了点儿问题,可他知道我们正在接近,他还知道你们的目的地凤凰城。”
我心里一阵狂跳:“这么说,他终于相信塞特逃出来了?你们是来帮助我们的?”
齐亚摇摇头:“他是赶来阻止你的。”
“阻止我们?齐亚,塞特就要毁灭整个大洲。”我的声音嘶哑了,我痛恨自己听起来害怕无助的样子,“我爸爸遇到了危险。”齐亚伸出微微放光的手,不过那只是一个影像。我们的手指无法碰触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