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章死后齐国蠢蠢欲动,陆修远想要召回我,我拒绝了。”
陆修远被拒绝后会做出什么事,就算韩非没有说孟夏却也猜的到:“如果我有问题呢?”
“杀了。”韩非冷冷道。
孟夏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心里却是有些舍不得。她失去了自己的家,失去了自己的依靠,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师父,她如何舍得这样放任他离去。
在她眼里,韩非既是自己的老师,又是自己的家人,几乎等同于父亲的存在。
似乎是知道孟夏在想什么一般,韩非忽然蹲下身来将孟夏揽到了自己怀里,如同小时候那般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小冬,想哭就哭吧,师父在。”
孟夏的泪水再也收不住,回抱住韩非便哭了起来。
“不要撒娇了。”这是韩非以前很喜欢说的一句话,彼时不过只有韩非及腰高的孟夏每次不想学习那些枯燥的知识时,总是委屈的哭丧着一张脸撒着娇,而韩非总是面无表情的这样道。可是每次到最后孟夏哭丧着脸完成了所有作业后,韩非却又总会无奈地将孟夏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这么多年,这个怀抱依旧温暖如初,带着淡淡的槐花香。
可是今日之后,孟夏委屈时却再也找不到这个怀抱了。
“小冬,唯一一个能阻止我的人已经不在了,下次再见莫要信我。”孟夏听得韩非在自己耳边轻声道。
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韩非却最后摸了摸她的头站起了身来:“我走了。”
“师父!”
韩非没有再回头,走出牢门后便只留下一个背影。
“师父,保重!”
孟夏虽然从韩非最后那一句话中听出了一阵不寻常的血雨腥风,可是此时她能做的,她该做的都只有——为他送上祝福。
就在韩非离开不久后,孟夏还沉浸在有些不舍的情绪里,却又听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不过与往日不同,今日的脚步声急促了许多,步子也重了不少。
脚步声越来越近,孟夏抬头看向牢门外果然不一会就看见了怒气冲冲的太子陆绝。
“牢门都没关!怎么回事?”陆绝刚想让人开门便看见门上的锁早就掉在了地上,不禁怒道。
“这……小的记得这门锁是落好的啊。”
“拉下去,十杖!”
“是。”狱卒们一听,也不管那狱卒的解释便拖着他下去了。
而陆绝则阴沉着脸走进了牢房里,二话不说一把捏住孟夏的下巴道:“贱人!莫以为这样他就能救得了你!”
孟夏皱了皱眉没说话。
陆绝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份证词猛地拍到了孟夏的面前道:“签字画押!”
“休想。”
“你!”陆绝也不知道被什么事刺激到了,状态一直不对,此时见孟夏反抗当即抬手一抽就给了孟夏一巴掌:“敬酒不吃吃罚酒!拿刀来!”
“太子殿下?”狱卒一听顿时有些惊恐地望着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