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也不理会那个钱大人,只是将听到的信息在脑海里慢慢消化着。这些人并没有提起过萧悦,也不知萧悦是不是已经惨遭毒手?还是说能够想办法逃出去,作为她的人证。
孟夏没有再说话,这里是陆绝的地盘,再看那两个陪审的德行她便猜得到无论自己如何辩解,根本不会有任何用处,还不如留着精力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
可是太子陆绝偏偏不给孟夏这么个机会。
陆绝给孙大人了一个眼神,那人立马心领神会地开口道:“我看不用刑她是不会开口的,来人,去把那些刑具全部拿下来!”
“是。”狱卒得令。
看着孟夏下意识地变了神色,陆绝装作不忍地开口道:“小夏,不要怕,只要你告诉我这件事是谁指使你做的,太子哥哥绝对会保护你的。”
孟夏心里冷笑一声,不过太子装她又怎么能不陪着装:“指使我?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做这事啊。”
陆寻眼睛微微一眯,钱大人见状:“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重责十杖,看她招不招!”
在他们看来孟夏就是个软弱的女子,只怕受不了这刑罚,估摸着一会就会哭着求饶了。当即大手一挥,便有狱卒走了上去将孟夏按翻在地。
“屈打成招,算什么!”孟夏倒是硬气。
“这事事关梁齐梁国,用一些非常手段自然也是可以的。”陆绝理所当然道。
话音刚落,狱卒手中的木杖已经狠狠落下,拍在孟夏身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光是听着都让人觉得疼。
“唔。”孟夏疼的差点叫出声来,最终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出声。
“啪!”木杖落在身上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孟夏只觉得自己骨头似乎都要断了,口中依稀传来一阵血腥味,想来是将自己的手都咬破了。
“小夏,你何苦呢。”太子陆绝做出一副心疼状地开口道:“只要你一句话,你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挨完板子的孟夏惨白着一张脸的看向陆绝,良久才缓过气来一字一顿道:“我没杀人。”
“你!”陆绝一听顿时怒了。
他讨厌这种东西不被掌握的感觉,当即开口就道:“嘴硬是吧!来人,把那个箱子拿过来。”
“是。”
“把她扔进去。”
狱卒慌忙将孟夏丢进了镶满了锈钉的木箱里。
几乎是一瞬间,孟夏的白衣上开始晕开一团团血花,钉子虽然已经生锈可是却能刺入皮肤,带着那刮人的铁锈反而更加疼痛。
“嘶。”孟夏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可却因为这么一个吸气的动作却牵扯了身子,一瞬间钉子刺入的更深了。
“说还是不说!”陆绝干脆走到了木箱旁看着面色惨白的孟夏狠狠道。
“……说。”孟夏缓缓道。
陆绝一听顿时一喜,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让人拿来纸笔让她画押,孟夏却继续说了下去:“我说……我没……杀人。”
“你!听不懂人话的东西!”陆绝大怒一脚踹到木箱上,箱内的孟夏猛地一撞,顿时身上又多了几个血窟窿。
孟夏疼的几乎都要昏过去,可是仅留的一丝清醒却提醒着她——太子既然敢动刑却没有直接强迫她画押,这证明了这个画押并不是按一个手印那么简单。
只要她咬牙不松口,便性命无忧。
暴怒的陆绝不断地揣着那箱子,孟夏身上伤口越来越多,终于有些熬不住晕了过去。
“启禀殿下,犯人晕过去了。”
“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