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以前是宠我疼我,但那只仅仅是以妹妹的身份,现如今,王爷已经失忆,是我反过来照顾他的时候,哪有太子殿下所说的这些。”
“殿下,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没看镜子?民女真心建议殿下回去以后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夜景翊一脸凝重的看着她,眉头微皱,显然是没有听懂她所说的意思,看到苏沫冷笑,他才反应过来,随后恼羞成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苏沫本殿给你脸,你别不识抬举,本殿下可是当朝太子殿下,你若是让本殿不开心,本殿有的是法子,让你难堪,甚至是让你下跪求本殿,别想让我看在以往你太子妃的身份而往开一面。”
哟哟哟!本小姐真害怕呀,看着这货不要脸的程度,苏沫简直了,不过也没有正面扛,毕竟人家可是太子殿下呀,她不过小胳膊小腿,如今,仅有的一层身份,也只不过是百姓给命名的神医。
对于百姓来说,她值得爱戴,但是对于这些皇家子孙来说,她可有可无,天下遍地都是大夫,就拿在医院的人来说,个个都挺强的。
夜景翊不相信自己的实力,确实是可以理解,她不怒反笑。
“太子殿下所言,民女定一生谨记,民女还有事情要处理,恭送太子。”
她嘴上说着恭敬的话,脸上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无疑是给夜景翊火上浇油,说完这话,她就转身提着裙子上了马车,不在管夜景翊多生气了,便扬长而去。
夜景翊从来都是被百姓爱戴的,没有人敢如此跟他说话,这女人倒是长本事了,就是仰仗着以往摄政王对她的袒护,所以就有持无恐是吧。
他眸子阴鸷地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女子付出代价,就像一只苍蝇,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嘴角玩味的勾起一抹冷笑。
转身往槿王府里走去,来这里不过是听说了一点风声,夜槿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神医,传闻说他这腿可以挽救,此刻,正在医治中,他不信邪,所以过来看看。
看到苏沫从王府里走出去,并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一个女子的医术再高,又能高到什么程度?还能跟在皇宫里那些德高望重的太医相比?
而且他不相信,坐了那么多年轮椅的槿王,终究有一天能有翻身之日,对他来说,他这二弟以前就有手段,他生怕夜槿澜突然痊愈后,会威胁到自己的太子之位。
果然啊,身处高位的人,无时无刻都在害怕着,自己从这个位置上掉下去,不只是夜景翊,就连当朝皇帝也是如此。
不然的话,夜修龙怎么会那么忌惮夜熠辰?还把他所有的权利架空,让他做一个空壳摄政王?
夜槿澜听到下人来报,说太子亲临槿王府的时候,还有一些不可思议,这个男人难不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容不得他多想,对侍卫道。
“推本王出去。”
客厅……
夜景翊坐在主位上,夜槿澜就在下方,定定的看着他,拱手行了一礼。
“不知太子来本王府上是有何事?”
夜景翊看着依旧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长得俊秀,满腹经纶,一表人材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废物一个,终究是一生都要坐在轮椅上度日?
他一脸高傲,轻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脸上带着一抹冷笑道。
“本殿听闻,二弟找了一个能人异士,再给你医治腿伤?不日就能痊愈下地走路,所以本殿下特意过来看看,是否有此事,本殿怕有居心叵测之人,对二弟不利啊。”
夜槿澜今后只是淡淡一笑,面上依旧是温文儒雅,并没有一丝愤怒的神色,点头应道。
“多谢太子殿下关怀,本王确实在找人医治腿,毕竟本王是一个男人,曾赤诚沙场的男人,不想就一辈子这样坐在轮椅上度日,哪怕有一丝丝的机会,本王都不想错过,是庸医也罢,江湖郎中也罢,只要能给本王一丝希望,哪怕是假的,本王也在所不惜,想要尝试一下,若是万一成功了呢?”
他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在阐述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的主人,不是自己一般,难得能有如此宽阔的心胸,如若不是他的腿这样,束缚了他前进的脚步,这个男人必将成就一番大事业。
难怪夜景翊会忌惮他,本身这人就是一个强者,夜景翊听到他所说,冷眸似想要把他的灵魂看穿一般,这勾勾的盯着他看。
夜槿澜也不惧怕,就那样平平淡淡,任由男人打量自己,反正他都这样了,还何惧之有?
他知道以前太子就一直很忌讳他,不管是做什么事情,他都会来插上一脚,就害怕他出头,不过他身为太子,自己只是当朝二皇子,该做的份内事,他做得兢兢业业,不该做的,不该问的,他从来没有插手过。
就算如此,夜景翊还是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么比喻也是毫不为过,就这样过了数年,直到他上战场,腿受伤后,变成了残废。
不说上阵杀敌,就连最基本的走路,他都已经做不到,夜景翊才没有那么忌惮他,回想起以前的种种,真的是可笑至极。
夜景翊看着男人盯了很久很久,然后释然一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如果二弟能够把腿伤治好,本殿也由衷的替二弟开心,这是一件大喜事,挺好的,所以那个郎中在哪?本殿要好好盘问下底细,如果是敌国的奸细,混进哪个的话,这可不是小事。”
夜槿澜看着男人露出一抹笑容,他原本平静的眸子,慢慢的泛起一抹冰冷。
夜景翊原来是不知道,苏沫再给他治病,也是,这件事情一直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因为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因为他个人的事情,而影响到苏沫的日常。
“太子为何会这样想?给本王治病的,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而已,怎么太子殿下觉得,无论是任何人给本王看病,就都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