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只言片语。
从御花园一直被送至暂居的偏殿,直到司北玄转身离去,君未寻仍然没有等到答复,心下黯然。
而御花园的一场虚惊,给了她一记闷棍,同时也是敲了她一记警钟。
这里的人尤会捧高踩低,她唯有循规蹈矩,让人挑不出错来,才能免受后宫争斗波及。
幸好,她只是在这养伤,待得伤势好转,她就能离开,回家自己敷药都比呆在这里强。
这里,没有哥哥。
扭头瞅了木槿一眼,脸上明晃晃的五指印此时看来有些滑稽,尤其是配上木槿蠢萌的表情。
吩咐宫女取了消肿的膏药,细细给她涂上,边道,“木槿,以后行事前要仔细斟酌,务求谨慎,这里是皇宫,比不得家里,哪怕是一句话惹得人不高兴,后果都有可能不堪设想。知道吗?”
木槿仰着脸,也不觉痛,听到小姐的话不赞同的皱起眉,“小姐,我得保护好你,哪怕被砍头,我也不能做缩头乌龟。我不能辜负主子的信任。”
“……”君未寻无言,的确,若是木槿变了性子,那就不是木槿了。
但是该教的还是得教。
“为了点小事你就拼命,那以后小姐我遇到更大的困难,谁来保护我?木槿要学会惜命,才能更好的保护小姐不是。”
“小姐,我又不是笨蛋,你怎的用哄小孩的语气哄我,”木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总之我会保护小姐,尽量不莽撞就是了。”
“……”君未寻又想一巴掌把她拍墙上去。
另边厢,司北玄直接回了承乾宫,继续未批完的奏折。
苗敬在一边伺候着,却发现平日不动声色的皇帝,今日有了小异常。
皇上坐在案台后已经近半个时辰,可是他面前奏章,一直没有更换过。
无声的说了句红颜祸水,低眉敛目继续给皇帝磨墨。
司北玄将面前的奏章轻轻合起,丢至一旁,闭目往椅背靠去。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在殿内响起,消散。
“苗敬,你说她是不是恼了朕。”
“……奴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