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保密的原因,江南支队那里自然不会知道沈一鹏早已是自己人了那,所以还是派了张蕾赶赴杭州寻找机会做他的动员工作。
银山的支队部把调整后的战略和具体行动方案向总部做了汇报,华野政治部副主任张际春同志当即复电:
同意江南支队的做法,赞成他们分兵出击的战术。同意派出刘忠、郑自豪、苏亚鹃和郭玉兰分别带领的两支战斗小分队和两支土改工作队下去工作,分散敌十七师的注意力。但不赞成派出张蕾去做沈一鹏的策反工作,说是对沈一鹏的争取工作总部另有安排,要求支队立即撤回张蕾,让她转去上海,参加上海地下党的工作。并让马进才政委设法转道去苏北盐城总部汇报工作。
张唯三看着总部回电苦笑道:“得,还不如当时不派张蕾出去那,这倒好,一下被总部调到了伤害,我们支队又损失了一名女干将了。老马啊,你这次去苏北见总部首长可得和他们说明了,张蕾我们是借给上海地下党的,等完成了任务还得还给我们支队啊。”
马进才笑了:“唯三同志啊,我和你合作时间也不短了啊,你还是那么小家子气啊。都是革命工作嘛,哪儿还不都一样。张蕾者种文化人本来就属于大城市的,放在支队里她的作用很难发挥出来的。就象许处长一样,真要是让许处长到支队来工作,你说她能干什么?你总不能让她去做个侦察员吧?但是把她放在敌人内部,那就是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啊,一旦爆炸就让敌人一发不可收拾了。所以啊,俗话说好:好钢要放在刀刃上使嘛。”
“恩,好好,还是我的老政委大局观好啊。只要总部不把你扣下不放,我就放心了。”
张唯三自嘲道。他和老马搭档这么长时间了,彼此之间很“合把子”。
安排好人送走马政委后,张唯三立即叫林翠萍设法通知杭州的联络站,让张蕾立即转赴上海向上海地下党市委报道。
一个月后,刘忠的小分队在东,郑自豪的小分队在西分别对上海的重要军事目标,火车站,机场,物资仓库和油料库发起了袭扰战,弄得宪兵一团团长汤凯是东挡西堵的忙的不可开交。
不得已他只能求助于保密局上海站站长谢长林,向他请教该如何对付。
谢长林的上海站就设在由日伪留下的上海极斯菲尔路76号里。
见到自己的小弟兄汤凯求助,他拉汤凯坐下喝茶说话。
“凯子,你不必过于担心,这些都是共军江南支队派出的小股势力罢了。牛连山、曹胜元的十七师正在淳安临溪山地区加紧围剿江南支队这股匪寇那,估计是他们撑不住了,所以派出小股的武工队之类的过来上海捣蛋,想把十七师调到上海附近来,以分散临溪山的压力。就凭他们那几个毛人怎么可能对上海构成大的威胁那?”
“那我该怎么办那?我老子整天跟在后边骂我那。”
今年三十一岁的汤凯,一身的横肉,一脸的麻子,所以外面人称汤大麻子。
汤凯是仗着自己的老子汤恩伯而步步高升的,自己除了泡妞外没有多大的本事。
四十四岁的谢长林脸型消瘦,长着一对狡颉的三角眼,这个双手沾满革命志士鲜血的家伙历来是我地下工作者的死对头。对于汤凯的无能,他也不是不知道这点,而他和汤凯打的火热实际上是为了巴结汤恩伯,好为自己多谋实惠。
谢长林自作聪明的告诉汤凯:“汤司令骂你算什么,他还指着我鼻子骂我无能那。我看你最好能调两个宪兵营出来,分别围住这东西两股共军的武工队,以十对一的兵力包围好后一举歼灭。动作要快,打击要猛,要趁他们没防备的时候突然行动才能取得理想的效果。”
“我的兵力都分散在机场,油库、发电厂和弹药库那。这么一抽调,那我的707研究所那边可就剩下一个连了,万一共军袭击707或者其他的目标那我会回兵不及的。”
汤凯还是有些担心,他也不认为谢长林的方法高明,这个方法好象是个人都能想得出来。
谢长林说:“现在707那边还屁成果没出那,共军暂时不会盯上的。当务之急是消灭了**的武装力量,不能让他们闹腾大了。地下党那边由我对付,可武装力量就要靠老弟你的宪兵一团了。”
“那行。”
汤大麻子说:“我就按老谢你说的做好了。对了,老谢,你说我能把顾燕那大美人搞到手不能?”
他说的顾燕正是先前和张蕾联系的上海地下党的联络员,《申报》的首席记者。
谢长林摇了摇头:“你老惦记她干吗,她可是西北王马步芳的干女儿,你招惹她老马是不会干的。外面女人有得是,你何苦非要她那。”
“呵呵,老谢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她可是上海第一美人啊,要能把她搞上了手,多荣耀啊。”
寻花问柳、奸淫良家妇女真是汤大麻子的强项了。
谢长林在这点上也好不哪儿去,可以说是和汤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
他对汤凯说:“上海展览馆的这次美术展览你看了没有?”
“看了,真不错,都是油画、国画和雕塑作品,都是些大名家的玩意,你问这干吗?”
“我是说那里有保密局驻宁、沪、杭警备司令部调查处处长曹胜元提供的《七仙女图》,是个日本人在云南做的画,被他得到了,这次拿出来展览的。”
谢长林提醒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