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种印象,谢重星没有去追问秦钟越这沧桑深沉语气背后的故事。
索性秦钟越的沧桑只维持了几秒,立即好奇地追问起谢重星,“你还没说你的理想型是什么呢。”
谢重星思考了几秒,说:“我没什么理想型,如果喜欢,那么什么样都能是理想型。”
秦钟越一听,有点不满意,“说得太模糊了,你难道对未来伴侣就没有一点点幻想吗?”
谢重星想了想,“那就,忠诚吧。”
秦钟越一想,这个他是完完全全做到了,他可不就只伺候谢重星一个人!
那么前辈子的谢重星对他应该还是挺满意的?
秦钟越无法抑制自己心底的骚动,又继续问:“还有呢?你的要求就这么低,只有忠诚这一点吗?”
因为秦钟越的尽心尽力,谢重星也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听他追问,他也就仔仔细细地想了想,语气平静地说:“其实我都行,她可以温柔,可以强势,可以漂亮,也可以相貌平平,如果我喜欢她,那么她是什么模样我都可以接受。”
秦钟越琢磨着,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他一时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便继续问:“还有吗?你会不会很喜欢管对象的交际,还不允许对象和朋友聚会?”
谢重星看了他一眼,认真的想了一下这个可能性,唇角微微翘起了些许弧度,“我不会,即使是伴侣,也应该有私人空间,我不会管对象交际。”
骗人!
秦钟越:“你再想想,真的不会吗?”
谢重星肯定地说:“不会。”
秦钟越有些郁闷,前辈子他可不是这么做的。
不过他很快就没探究的心思了,因为这会儿他手机响了。
秦钟越摸出手机,一看是凯奇,愣了一下,接了电话,“喂,凯奇哥?”
谢重星目光一凝,微微凑近了秦钟越,不过秦钟越手机性能很好,他完全听不到对面在说什么。
秦钟越忽然看了谢重星一眼,张大了嘴巴,“不是吧?这是真的吗?”
凯奇声音里也满是兴奋,“没错,是真的,这个新闻会在今天晚上八点半的卫视频道播放,你可以关注一下。”
秦钟越挂掉了电话,呆呆地看着谢重星,喉结滑动了几下,小声说:“凯奇哥那边查出了些东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重星看着他,“你说。”
秦钟越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说:“记者去你老家采访了,你大概真的不是你爸妈的亲生孩子,很有可能是你爸他哥的孩子。”
谢重星微微睁大了眼睛,眼底有些茫然,“我爸他哥?”
秦钟越说:“晚上你来我家吧,晚上八点半的新闻。”
当天晚上谢重星就请了假,和秦钟越一起到了他家。
前两个小时,谢重星坐在秦钟越家里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真的不是谢国旭的亲生儿子?
虽然这一点他无数次怀疑过,但看着他们相似的五官特征,却无论如何都没法反驳他们的血缘关系。
秦钟越坐在他身边,想起凯奇跟他说的调查过程,只觉得好大一盆狗血淋头。
见谢重星看着平静,实则眼神都涣散了的模样,秦钟越心里涌动着无限的怜惜心疼。
他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肩膀,低声说:“马上就到八点半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晚饭你都没吃多少。”
谢重星轻声说:“不用,我现在不饿。”
秦钟越便不说话了,手轻轻地拍着谢重星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他。
没过几分钟,八点半就到了,a市本地新闻时间开始播放了这一条新闻,用的标题还是秦钟越起的“惊!清北种子学生被父母强逼辍学打工,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非常吸睛。
屏幕上出现了黄竞男采访南阳学生的镜头,当然她采访了不少学生,但只保留了三个镜头,保留了金葵爆料的部分。
而后黄竞男又去采访了邻居,谢国旭夫妻,被谢国旭夫妻拒之门外后,她竟然驱车去了邻居说的辽市。
身为记者多少都有些各方面的渠道,所以黄竞男也没费什么功夫,径直去了谢国旭的老家,采访起了周遭的邻居,渐渐还原出一个真相来。
“谢国旭啊,我认识啊,我和他爸是工友,熟的很。”
“他在外面犯事了吗?不是犯事啊,他这孩子从小就有点不太行,和他哥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