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在做出决定后,他们马上便开始在游轮上到处敲门开门寻找商人的身影。
然而或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商人不知道藏到了什么地方,任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在搜索的中途,他们碰到了那位女银行员。她似乎身体情况不太好,脸色十分苍白,但得知他们是在找商人后,她十分好心地将商人的房间指给了他们。
很快,他们就闯进了商人的房间,里面依然空无一人。房间里,商人行李之类的东西都还在,一旁的书桌上甚至还有一杯未凉的茶。
和沈长卿的房间一样,这个房间的墙上也挂着一幅女人的小画像,只是小画像之间似乎思维是相通的,最起码,她在看到沈长卿的第一眼,就露出了强烈的怨恨神色。
沈长卿对此十分淡定,甚至还给了小画像一个笑容。
没有多理会画像,他马上就朝着书桌走了过去。他发现商人的书桌上正摊着许多封邀请函,而这些邀请函的内容无一例外,全是和这艘游轮上的宴会有关的。
和原主的情况不一样,商人应该是连续收到了许多封邀请函后,才迫于某种压力不得不过来的。
在这些邀请函的旁边,还有商人的一本类似笔记的东西,这本笔记被撕了很多页,看得出来是刚撕不久。
沈长卿翻了翻这本笔记剩下的部分,发现里面除了一些不重要的琐碎小事外,还有一部分语焉不详的地方:
“……我又梦到她了,她杀了我!这已经是第十天了!”
“……派去的人都毫无音讯,难道我真的要去参加那个什劳子宴会?!”
“……这些邀请函到底是怎么出现的,监控里居然没有录下人影!?”
“她来了……她要报复我们每一个人,没人能逃过去。”
这些记录字迹潦草,落笔痕迹很深,将纸张都划破了不少,可以看出来商人在写下这些文字时的情绪有多失控。
联想起之前餐厅里见过的微胖中年男人,沈长卿不由得有些感慨,完全想不到看似沉稳冷静的商人原来内心已经惶恐不安到这种地步。
只是有一点让他有些想不通,那就是商人为什么要撕后面几页日记。
难道是为了掩饰什么秘密?
可是日记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私有物啊,他要是猜得到会有人偷看他日记,那他干嘛不直接把日记本扔海里毁了?
即使不想毁,他也可以带着日记本一起逃走啊。他留下这样被撕的破破烂烂的日记本,难不成还是为了给他们留个提醒?
沈长卿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当他把这个疑问提出来时,却遭到了许笑巧毫不留情地嗤笑。
“你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啦,”她笑看着沈长卿,总算在新人身上找回了一点老人的自尊,“恐怖游戏就是这样,总会有一些不太合逻辑的设定,遇到了无视就好了。”
况且,这不也才只是一个难度等级为C的游戏么,没必要计较太多。
沈长卿想不出个所以然,又觉得许笑巧说得不无道理,于是也就没有在意这些地方了。
倒是他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成海晏,在听到沈长卿刚刚的疑惑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的手指有规律地敲打在桌面,饶有兴致地眯起了双眼。
而另一边,在确认了今天不会有什么收获后,沈长卿最终放弃了挣扎,决定回房间休息。
他询问了成海晏要不要同他一起住,却遭到了成海晏毫不留情地拒绝。
失望的沈长卿叹了口气,只得将目光转移到了别人身上。而小画像,就这样进入了他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