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臣知道。”刘郃一时懵了,不知这两件事有什么相通之处,只得开口答道。
“知道就好,”赵忠得意的说道:“让太子出宫到王太傅府上习剑,也是你们提出来的,陛下也同意了,今日便是送太子辩到王太傅府上;陛下体恤民心,关心太子,特招近百随从,十车随身物件,亲自送太子到王府,这父子之心、君臣之心,刘司徒可是理解?”
“这……”刘郃这回明白了,合着是打着这个幌子,要想去出公差了!但事情被赵忠说到了父子之心、君臣之心上面,刘郃却是不敢反对了,这是天下士子、士大夫最为看重的两样,若是自己反对了,那不是反了自己了?刘郃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但刘郃却不会就这么算了,脑子一转,说道:“陛下,送太子出宫,常住王府,此乃我朝大事,岂能如此草率?希望陛下先行回宫,容我等商量出一个符合礼法、祖法,安全、可靠的办法,再恭请陛下,一同送太子进住王府。请陛下先行回宫等候片刻。”
“这……这……”刘宏傻了,望着赵忠、王越等人,心中拔凉拔凉的,看来今天这次出宫是行不通了,有这些士大夫挡着,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死的也能说成活的,这些士大夫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他们的那张利嘴!
赵忠又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大胆!你们是臣是君?可守君臣之礼?陛下既已行至宫口,岂能容你们说说便赶回宫去?试问皇威何在?皇颜何在?还不快快退开!”
赵忠一声大喝,把众士大夫吓了一跳,刘宏也恍然明白过来:是啊,自己是皇帝,怕个什么?当即连连点头,勉强提了提气,连声说道:“就是!就是!孤看你们是要造反,你们想要当君,让孤来当臣的!”
刘郃等人吓得连忙伏在地上,高声呼道:“吾等不敢!”
“既是不敢,还不让开!”赵忠仍是尖着嗓子,高声喝道。
刘郃等人伏在地上,面面相觑,要起来却又不愿起来。
“陛下,”赵忠见刘郃等人不让开,拱手说道:“看来这些士子是真要造反了,连皇上的命令都敢违抗,我看不如便驱车碾过去,看他们让是不让!”
刘郃等人闻言大惊,俱都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瞪赵忠,旋又望着刘宏,看皇上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刘宏先是犹豫不敢,但见刘郃等人居然还抬起头来,盯着自己,似乎要吃了自己一般,顿时心中来火,又得赵忠使眼色打气,这才壮了壮胆,高声喝道:“好大的胆……我……我便……我便碾过去了!”
刘宏哆哆嗦嗦,嘴上虽这么说了,但心里还在犹豫着哪,实在是怕得要命。但赵忠却不这么想,得了皇上金口,马上招呼着车马队伍,便直向士大夫、百官身上碾去,吓得皇上、臣子们都脸色煞白,惊叫连连。
“啊!”
“啊……”
文武百官们吓得四散开逃,但仍有几个来不及躲闪的,被车马给压着了。一时间整个宫门口人昂马嘶,鸡飞狗跳!
王越大惊,不明白好好的事情怎么忽然发展成这样了,这不成了君臣惨剧了么?不行!我得阻止!
想着,王越大喝一声,如鹏展翅,飞到空中,呼的招出巨剑,在阳光的反射下,射出道道寒光,随着王越的翻腾,挥洒到宫门口的每一个角落,晃得所有人眼前一花,顿时什么也看不见,惊叫着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啊!什么东西?”
“我……我看不见了!”
人们惊呼着,直过了十几个呼吸,这才重新得见光明。
“怎么回事?”
“刚才是什么东西晃了我们眼睛?”
众人巡着亮光看去,却见到了立在马车顶上的王越,正横着巨剑,威风凛凛的盯着众人,气势非凡。
“啊!原来是他!”
“是那燕山王越!”
众人纷纷指着车顶上的王越,心中又是好奇,又是害怕,没想到这新任的太子太傅,居然有如此神兵利器,有如何卓绝的武艺!
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他!
难怪那张让如此拉拢他,器重他,却是真有其料!
宫门口因为王越的突然介入,暂时平息下来各分做了两边,一时倒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