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暖阳透过树枝落在窗叶上,几粒灰尘随着微风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辉。
王越回到怀城已有五日了,平时练练剑,研究研究张角的那卷古道籍,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在这战乱的年代,在这黄巾军四处起义叛乱的时代,河内郡紧邻并州、翼州、青州这些最严重的黄患区,却因为王家军的到来,变得平静安宁。
这一日,文央突然来报,从北面来了一队兵马,似是北路卢植军,护卫的竟是一辆囚车!
“打探出囚的是什么人么?竟要卢植的亲兵护送?”王越问道。
文央回道:“师父,那些卫兵很谨慎,我们接近不了,暂时也查不出囚的是什么人。”
“嗯,再去打探吧,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王越吩咐着将文央再派了出去。
王越寻思着,莫不是太平道教的什么重要人物被抓住了?卢植这才派亲兵押送返京?我这才离开三清山不过五日,会是谁呢?张宝?张梁?还是其他人?
消息不断报来,那队兵马却走得很慢,直到晚间,这才进到城来。
文央、尹四妹二人亲自上阵,前去官栈打探,却见那囚车中走出的竟是北路军统帅,卢植!
“怎么可能?”王越得了消息大惊,带着羊咕、黄忠、魏延、臧霸、庞德等人去往官栈,找来侍卫,通了姓名来到栈内,见到了身着囚服的正是北中郎将卢植。
“卢大人,您这是……”王越上前呼道。
卢植抬头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只是愤愤的怒哼一声,端起酒盅接着喝闷酒。
王越愣了,不知卢植这是唱的哪出,疑惑的望向旁边的侍卫。
一名侍卫犹豫片刻,走过来低声耳语,将事情说了一遍。
王越恍然,说道:“卢大人,您这又是何苦。”
卢植冷哼道:“他不过一阉人,我如何能讨好与他?哼!荒谬!”
“只是送点金银而已,何苦受这罪?”王越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挺敬佩卢植的,吩咐羊咕弄来一桌酒肉,两人对案而坐,吃上了烫菜。
卢植昂头喝了盅酒,驱了驱深秋的寒意,吧嗒着嘴赞道:“好酒!莫非这便是你王家出品的龙泉液?”
王越又满上一盅,说道:“卢大人好眼力,正是小弟家自酿的龙泉液,怎么样?还合胃口么?”
卢植端起酒盅闻了闻,陶醉的说道:“嗯,真香!自从三年前景阳宫夜宴上喝过你家的酒之后,再喝别家的酒便形如淡水,真是今生难忘了。只是,你家的酒……像我这种清寒士人,却是只能在皇家夜宴上尝上一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