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了回去,闭上眼睛淡淡的说,“在阳台吹了会儿风而已。”
“这种天你去外面吹风干什么?”
“艺术家的世界不是你能懂的。”
“区区感冒你也不敢让他知道?”
“嗯,我要过清净的日子。”
邢深毫不留情的冷笑。
邢婳压根懒得注意他的态度,疲倦的哑声道,“让医生给我开点药,然后替我找个家政过来。”
“我让邢星过来,活好还免费。”
“……”
“她要上课。”
邢深漫不经心的道,“大学生翘几天课不算什么,我还不知道你那点矫情的臭毛病,家政只能保证你饿得难受的时候爬起来有饭吃,至于吃不吃……要说起来还真只有霍司承管得住你。”
让他像个老爹一样亦步亦趋半哄半逼的让谁吃饭,他亲闺女都不可能有这待遇。
“你怎么说的我跟孩子一样。”
“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孩子打一打骂一骂就乖了,你要是能被打服我早就动手了。”
“……”
邢婳没说话,抬起手臂,掌心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
“她待会儿应该就到了,这个事儿不用再商量,你再烦我我就把你扔给霍司承……”正这么说着,门铃声已经响起,他转过身去轻笑着,“而且,三岁就死了亲爹的人,应该已经提前预支了不少霉运,你不用那么堤防。”
说完,邢深也不看她的表情,踱着慢悠悠的步子出了卧室。
………………
多少是担心邢深真不耐烦了就把她扔去给霍司承照顾,感冒后的头三天邢婳非常配合治疗,按时吃药,吃饭,吊点滴,也没拖着病体再作什么。
何况邢大律师还在她食欲不振意图装睡逃食时出言威胁——
“妹妹,哥哥我早过了为鸡毛蒜皮浪费耐心的时候……刚好在我的认知里死人才是保守秘密的最佳人选,想一想把你灭口了好像不失为择优的处理方式,既不用听人在我耳边念叨秘密这种东西,也犯不着再为了点屁大的事情叨叨叨,耳边跟嘴巴都能清净,你说——怎么样?”
三天后,感冒的各大症状注意缓解了下去,虽然依没痊愈,但已经能下床走动。
只是仍然虚弱得厉害。
她让长江去蓝水湾把童妈替她清理好的东西都接了过来,也没清点,让邢星替她把它们“放到该待的地方”,也丝毫不怕自己是不是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