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缓缓地抬起了手来,轻轻地试了试额头之上的冷汗,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地摇了摇头,沉声地说道:“还好你及时冲了过来,并没有伤害到我。”
听闻了慕伶歌的话之后,东陵靖方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猛然侧目,东陵靖冷冷地剜了一眼北堂潇,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当年真不应该听师傅的话,将这一手飞剑的功夫交给你了。”
北堂潇也知道做错了事情,立马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一脸歉意地看着慕伶歌,嘿嘿一笑,说道:“表嫂,刚刚是我不小心,才会……”
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朱唇微启,轻声地说道:“你们啊,都已经是对大的人了,竟然还在兰妃娘娘的寝宫之中乱来,就不怕兰妃娘娘动怒吗?”
“表嫂,你有所不知,我和表哥,从小就在一块儿学艺,这么这么多年以来,我和表哥也都是在我母妃这里切磋的。”北堂潇也有些后怕,说了这么一会话之后,北堂潇的脸色才稍稍地恢复了几分,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地说道。
慕伶歌并没有怪罪北堂潇的意思,双眸含笑,朝着北堂潇点了点头,朱唇微启,轻声地说道:“行了行了,我又没有想要怪罪你们的意思。”
说着,慕伶歌将眸光落在了东陵靖的身上,一双眼眸弯成了弦月状,看着东陵靖的双眸之中有些后怕,慕伶歌便缓缓地伸出了手来,拉住了东陵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莞尔浅笑,说道:“靖哥,我没事,你别这样。”
东陵靖听闻了慕伶歌的话之后,方才稍稍地回过了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地说道:
“刚刚都已经吓坏我了,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父皇刚刚跟我说了一会儿话,谁知道你们兄弟两个,会在兰妃娘娘的寝宫外,这般的造次,竟然比起武来了。”慕伶歌的唇畔噙着一抹浅笑,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星眸,清浅一笑,淡淡地说道。
东陵靖听闻了慕伶歌的话之后,轻轻地颌了颌首,拉起了慕伶歌宛如柔荑一般的纤手,轻声地说道:“我们先回长公主府,将舅父所说的话,转告给母亲。”
慕伶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说道:“好……”
忽地,慕伶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倏然抬起了睫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东陵靖,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将怀中的那封从崔嬷嬷的身上得到的信笺拿了出来,递给了东陵靖,启唇又道:“靖哥,这封信……”
东陵靖微微地蹙了蹙双眸,刚刚东陵靖和慕伶歌来到了兰妃娘娘的寝宫之时,一直都是听着皇上在说话,确实是将这封信给忘却了,现下,当东陵靖看到了慕伶歌拿出了这封信来,面色不由得一变。
这件事情很是严重,不是慕伶歌和东陵靖能够所隐瞒的,可是,还没有等东陵靖开口说说话的时候,北堂潇已经伸出了手,快速地朝着这封信而来。
“不要!”
慕伶歌眼瞧着北堂潇快速地拿过了这封信的时候,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可是,当慕伶歌喊出来“不要”两个字的时候,北堂潇已经将那封信给拿在了手中。
“嘿嘿,小表嫂,这是不是你写给表哥的情书啊?”北堂潇手中拿着信笺,在慕伶歌的面前微微地晃了晃,倏然,北堂潇感觉到了一阵胸闷,面色瞬间苍白似纸。
就在北堂潇话音刚落之时,慕伶歌出手快如闪电一点,快速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从其中到处了一枚解毒丸,想也不曾不想,便直接塞进了北堂潇的口中,紧接着,慕伶歌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的针包,飞快地抽出了三枚银针,直接封住了北堂潇的心脉。
慕伶歌的速度只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北堂潇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慕伶歌徒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说,刚刚是自己和表哥在比试的时候,吓到了她?她想要出手教训教训自己?
“小表……”
“别说话!”慕伶歌的面色阴沉,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一般,慕伶歌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星眸,直接伸出了手来,一把握住了北堂潇的手腕,慕伶歌皱起了一双秀眉,猛然抬起了睫眸,凝视着东陵靖,沉声地说道:“靖哥,二皇兄他中毒了!”
“中毒了?”北堂潇不解,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垂下了睫眸,看向了封住了自己心脉的银针,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启唇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哎!”东陵靖叹了一口气,凝眉看向了北堂潇,沉声地说道:“谁让你胡乱地拿这封信了!在这封信的信封上面可是淬了鸩毒的!”
“什么?”北堂潇也万万没有想到,在慕伶歌的手中拿着的信笺,竟然在信封上面还淬了鸩毒。
北堂潇知道,这鸩毒是是一种剧毒,乃是从鸩鸟身上提炼出来的,只要一滴就能够要了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