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恕罪…我在天池山时见到陈隐带着这个姑娘离开…后来两人又抱在一起…我也仅记得戚瑛璃是银白头发…那这个就只有是田婵玉了…”沈士已知自己抓错了人,于是解释道,“我还见陈隐送了个木盒给她,所以才断定他们关系密切…”
“那木盒是我自己拿的。”莫霖仍旧面露怒色,心想:叫沈士的这人身法也很厉害,哥哥他们必定是没法跟上了,此处离中原甚远,还不知我该如何才能回得去,现在我在别人的地盘上,若提出的要求别人觉得无理的话,那便是自讨苦吃了。莫霖想有一阵,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们若不能将我送回去,我倒是可以在此等着那个陈隐,让他把我送回中原。”
“那就请姑娘好生在此歇息,”天御青面色不好,转身对沈士道,“你跟我来趟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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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隐单膝跪地所求,蒯驹不置可否,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弄得陈隐有些心里发毛。
“公子还请三思。”女子扶起陈隐,说道。
“这正是在下三思的结果,蒯驹兄身法了得,若用衍力将侍卫们引走,我便可悄悄潜到御书房中。”
“那是皇帝的御书房,全皇宫戒备最森严之处,就算是这周围的守卫们都追出皇宫,御书房那里的戒备也不会薄弱的。”女子说。
“这在下自有办法,今日去过一次,大致的路径已经摸清,人的感官再强也不及野兽,在下能于猛兽横行的山林里穿梭自如,何况是这皇宫里,”陈隐诚恳地说,“请二位相信在下,没有十足把握,我也不会做如此的决定。”
“可公子现在身体未全然恢复…”
“不碍事,我这几日都在调养内息,气力虽没以前充沛,但也够走这几步路的,况且这里是御医院,想必药材房也在周围,在下略懂些许医药之术,会先去药材房看看。”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也不再费唇舌了,药材房就在这栋院落的旁边,”听陈隐说的一板一眼,女子也心中也上了些气,不再多加阻止,转而看向蒯驹,蒯驹点点头,女子缓声说道,“那小女子就先退下了,公子好自为之。”
女子走后,陈隐最后对蒯驹嘱咐道:“蒯驹兄,到时你能弄多大动静就弄多大动静,不过一切都以自身安全为前提。”
蒯驹头一点,脚踏乾坤,一步闪了出去,身后风紧随而至,将房梁上的瓦片带落几匹,蒯驹心里所想也简单,先将人引出皇宫,再用纯身法潜进来待陈隐办完事便带他走,如此他也不会再多要求什么。
而陈隐的想法却有些悲观,进到御书房仅有两条路,若瑛璃在皇帝手中,那他便不再反抗,听由他们处置,若不在也更好,唯一被抓进来的婵玉已被救出,他也尽了自己的全力,死而无憾。
不过,他还是寄希望于能在药材房找到解锁之法,如此还有一丝活路。
“谁?”门外守卫忽然叫道,“来人!有人跑了!”
陈隐立马钻到床下,听到几人急步走进房里找有一阵,片刻后大喊:“不好了!人被刚才那黑影救走了!快去告诉文大人!”
房间里的几人离开后,陈隐没有立马出去,而是感查着周围的气息一一远离院落,才出了屋,悄悄从围墙上翻到了隔壁的院落中,这个院落也较大,共有六间房屋,还没进去就能闻到飘散出来的药草味,六个房间内都无人,陈隐轻手轻脚进到其中一间,第一次和师父见面时,师父让他找清涧、亦岐、蛛丝草这三味药,说是可以化掉体内的衍力,若自己将分量减小,说不定能化掉锁住经脉的衍力。
借着窗户外的那一丝微光,陈隐眼、手、鼻并用在药架上翻找,好大半天一样都找不到,忽然墙角有东西一动,陈隐吓得不轻,刚才明明未察觉到屋内有气息,此刻那角落里却真真切切站起了个人,“…谁?”那人一张口,便是扑面而来的酒气,陈隐光闻这味道,差点都被熏晕过去。
“嗯…皇上…让奴才…”陈隐吞吞吐吐的想着该如何解释。
那人东倒西歪的走了过来,一笑:“狗奴才,还是个结巴,皇帝老儿是来要什么药的?”
陈隐心念一惊,暗道:此人直呼皇帝是老儿,胆子可真是不小…
“清涧、亦岐、蛛丝草,这三味药。”陈隐顺势而言,埋着头悄悄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