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坐上马车,林朝朝才算放下了心,在永安宫时她太大胆了,如果皇后要治她罪也不是不可能,那个太子爷不是省油的灯,她怎么就冲动了?是因为不想和他长着相似的脸的人做出这么猥琐的事吧?
殷浩和车夫坐在车厢外赶车,纳兰风被放到了车厢内的小榻上,林朝朝无聊的嗑着瓜子,南王府的马车外表看起来很普通,里面却别有洞天,整个马车由柔软的地毯铺就,摆桌上放着瓜果零嘴,林朝朝听殷浩说这些零嘴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林朝朝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关心她,对她好,一种陌生的情绪萦绕在她的心头,忍不住伸出手触摸躺在一旁的人,指尖轻轻描过他浓浓的剑眉,他高挺的鼻梁,他性感的薄唇,他……忽然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她。
“你这算不算轻薄我?”
面前的男子笑的温润,她却总是觉得他的笑有点假,仿佛带了一个笑脸面具一样。
“你醒了没事了?”见纳兰风点头,林朝朝又接了一句,“那好,换我休息了!”
纳兰风从善如流的让出地方,林朝朝顺势躺下,却怎么也闭不上眼,“你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我看,这样我怎么睡啊!”
“那就不要睡了,马上就到林府了,陪我说会话吧!”纳兰风像是一个讨糖吃的小孩纸,双眼亮晶晶的。
林朝朝叹了口气,她说不出拒绝的话,索性坐起来,问了纳兰风一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我很好奇,你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纳兰风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也不是什么隐秘,母妃在怀胎八个月时意外中毒,要不是师傅偶然路过,恐怕连我也活不下来,所以我这身子虚弱是天生的。但是经过师傅十几年的调养基本无碍,只是不能久站久卧,不能激烈运动。我这身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倒是委屈你了。”
林朝朝点点头表示明白,纳兰风反过来问林朝朝:“你呢,为什么一直任由外面流言四起说你痴傻丑陋而不出来澄清?”
原来以前的林朝朝对外的形象是这样的啊?她怎么会知道,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是藏拙,藏拙懂不懂!”
纳兰风含笑的眼中有一丝锐利的亮光闪过,林朝朝错愕的愣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一眼,哪里有什么亮光,纳兰风的眼中溢满的是暖暖的温柔,她刚才的感觉一定是错觉,可是她多年的职业生涯告诉她,她没有看错。
“爷,我们到了!”
车厢外传来了殷浩的声音,纳兰风应了一声,踩着木质的垫脚慢慢走了下去,林朝朝紧随其后准备下车,心里却在嘀咕,殷浩怎么知道纳兰风醒了,正想潇洒的从车上跃下,抬头看到了纳兰风向她伸出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递了上去。
马车停靠的地方并不是南王府,而是一个酒楼挂着鎏金的牌匾上面写着‘忘忧楼’,这纳兰风是想请她吃饭吗?南王府的橱子做的饭已经顶尖了根本不用来这里啊?
林朝朝的容貌引得路人驻足,酒楼里的人也纷纷把头探向门外,林朝朝有点反感,看来长得漂亮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