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我还利用你干什么!”乌墨看着看着顾筱北的眼睛洞悉一切,宽容悲悯。
“好,你既不想利用我为难厉昊南,又不想害我,那你就是好人了!”
乌墨微笑着点点头,“对于你来说,我算是好人。”
“好人,那你就放了我吧!”
乌墨没想到顾筱北还有这等赖皮的反应,不觉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他不知道,顾筱北跟厉昊南这些年,最擅长的就是顺风扯大旗,打蛇随棍上!
“你笑什么,如果你不放我,你就是有预谋的!”
“是,我是有预谋,现在就让你去看看我的预谋!”乌墨忽然拉起顾筱北的手,大步的往一边的书房走去。
顾筱北被他拉的一路小跑跟在后面,来到书房,乌墨挪开一扇紫檀木屏风,在屏风后面挂着一幅装裱过后的大幅卷轴。
卷轴是一副布面挂幅,在卷轴下面摆着个金缕的香笼,里面燃着檀木,香味一缕一缕,潜入无声。
蓝海白沙的背景,阳光灿烂,有个女子似精灵般,在天和地之间侧眸浅笑,纤腰婷婷、姿态款款。因为作画的人技艺高超,运笔如行云流水一般,让画中人如同秦时月,汉时风般衣袂轻飘,婉约雅致。
顾筱北在震惊之余有些汗颜,指着画,艰难的问道:“这是,这是我啊?”
“对,是你。”
顾筱北忽然面颊泛起红来,这一丝红晕,把她有些苍白的脸染成了璀璨的粉嫩,瞬间明亮起来。
乌墨但觉砰砰砰的心跳!
看着被美化成这样的自己,顾筱北有些不自在,讪笑着,“你到底什么时候见过我啊?”
“两年前,在海边,你和厉昊南刚刚度蜜月回来,我和爸爸,对了,我爸爸叫乌泰利,我们去旅游,遇见了你们……”乌墨似乎陷入了回忆。
他说的那些过去,让顾筱北终于想起了一些痕迹,“我好像有些印象,但你,你好像就见过我一面吧!”
“对,只是一面,就让我思念到如今!”
一见钟情呵!这种事情倒是听说,但顾筱北没想到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而且还是如此的诡异!
乌墨看着画幅下面的香笼,他悠悠的笑着,“我一直以为今生都没有机会了,但没想到上天却突然把你送到我身边,如今,咱们把话说开了,面对我的是春山还是绝谷,我真的有些快没有勇气面对了!”
……。
厉昊南坐着飞机,心急如焚的回到家里,正赶上儿子在睡午觉,他听佣人说刚刚司徒杰带着儿科专家来过了,给孩子吃了药,现在孩子已经好些了。
他伸手小心又疼爱的摸摸儿子的额头,体温正常,微微有些汗湿,他的心才放了下来,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厉昊南洗了澡,佣人来敲门,请他到楼下吃东西,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冼志明和阮文正安排的。胃疼的让他有些冒虚汗,想着下落不明的顾筱北,他即使什么胃口也没有,依然走下楼,喝了两碗瘦肉粥,胃里终于舒服了些。
他吃过饭后,孩子也醒了,看见爸爸回来了,生龙活虎的就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爸爸,爸爸!”张开小手要让爸爸抱他。
厉昊南一伸手就把儿子抱进怀里,动作比往日都急切,都用力,他紧紧的把孩子抱在怀里,几乎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被抓的有些疼的小厉熠被爸爸的动作吓住了,敏感的瞪着大眼睛看着爸爸,当看见爸爸望着自己的目光是温暖慈爱的,才好像放了心,顺从的依偎到爸爸怀里。